人家秦国的公子。”

“秦国不识货,难道你我……”

“嘘……快住嘴。”公孙渊抖抖肩,叹道,“你我不过是王上眼皮子底下打杂跑腿的,能怎么想?少给自己惹麻烦,视而不见为妙。”

“奇货可居。”

公孙渊慌忙捂住人的嘴,压低声音道,“祸从口中,老兄少说两句为好。此事……日后再议罢。明日,王上会见各国储君,饶不饶他还未必呢。”

“此子机灵聪慧,必能逃过一劫,再得王上青眼也未可知。”

“……”

翌日清晨,大雪稍停,风寒,却是个响晴天。

燕珩端坐榻前,任仆从伺候穿衣理鬓,气度从容,优雅而沉静。那如瀑墨发簪了一柄白玉簪,凤眸流转,自有睥睨的威严,朗月一般的神容,衬着风流如天人。

待德福替他系好了披风,燕珩才慵懒开了口,“晨间扰了寡人三遍,今儿是什么日子?”

“回王上,是公孙大人求见。”

“哦,来作什么?”燕珩薄唇微抿,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寡人许他去做的差事,他办的怎么样了?”

“回王上,公孙大人一早禀过,秦公子昨日已至燕宫。”

“哦?”燕珩微顿,旋即冷嗬,“倒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