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王上要的是公子昌!素闻秦王只有二子,哪里就冒出来个三公子?”

“这……”相宜挠头,急道,“这秦王不肯交人,我也没法子啊,公子诏得了秦王布诏,乃是正经的储君,既是王上开的口,人家钻了空子,咱们也不能强要人不是?”

“你……嗨呀!”

不待公孙渊发作,秦诏便掀帘下了轿,长幕雪色中姿态端庄。

两人停住声儿,齐齐转过视线来,瞧着他往跟前儿走近……公孙渊将嗓子里的质疑憋回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要在人脸上看出“公子昌”三个字儿来。

秦诏微微颔首行礼,“见过大人。”

公孙渊回礼,“公子安好。”

“诏得秦王之命,得封储君,按照规矩,是要来一趟燕国与王上祝贺的。不知哪里的缘故,错了礼节,还请大人明示。”

他神色淡然,挺拔站立,口气也不卑不亢;那言辞虽诚恳,话里的深意却不见底。

公孙渊再度打量他,“公子说的是。但燕王要请的是公子昌,不知何故,来的并非其人,恐怕到时……”

“大人不必担忧,诏自然会向燕王解释。”

公孙渊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紧跟着又补了两句话,“三公子?秦国的三公子?”

意思不言而喻。

若不是这茬儿,谁听过秦国有什么三公子?

秦诏也不生气:“正是。诏于秦宫,深居简出,大人不知也实属正常。”说着,他递上那道扣过秦王玺印的诏旨,“请大人过目。”

公孙渊半信半疑接过来看罢,又将诏旨递还,盯着人看。

相宜打了个圆场,给仆子递眼色,“你们几个,先送三公子去休息罢,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好拜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