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薅住缰绳,被马拖行着,猛地踩住脚蹬,翻身上去,强行辖勒住了。

他疾驰,飞掠过自个儿的位置,仆子眼疾手快,将弓箭甩给人。

秦诏狠劲拉弓,扬声冷笑,轻狂的声音钻进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既然不拘法子,那就休要怪我胜之不武了。”

一箭破风,朝着风筝射出。

飞得低的风筝,叫他狠狠一箭射破,猛地头朝下坠落下来。有飞得极高的两个,也叫他一箭射断了线,悠悠跌入树冠中,拨不出来了。

他纵马疾驰到燕枞面前,扬弓朝他笑那遒劲绷起的手臂动作,崩的金钏伶仃作响,倏然一箭射在他旁边,吓得燕枞“嗷”的一嗓子哭出来了。

秦诏薄唇微动,冷淡吐出两个字眼儿来。

因压得低,只有跟前儿的人能听清。

那是句……“废物。”

燕枞急僚僚地起身,挂着泪痕要朝人告状。

哪知秦诏纵马转身,驰骋到燕枞那风筝线面前,特意从后腰抽出匕首,猛地割断了压低的眉眼之下,锋芒险些藏不住,“什么蝴蝶,乃凤鸣之声,举世无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坠的坠、落的落。

转眼之间,寂寥天幕只有狂纵凤鸣。

气得平津侯猛地站起来,“你!你这小儿,混账!”

魏屯秉着那忠诚,也犯了糊涂,只跟着补了句,“区区一个质子,身在燕国,竟敢此等放肆,竟要翻了天不成!”

“嗬……”燕珩轻笑,嘴角慢慢弯起来。

ps:忽然想起来谢祯小时候,就只会老老实实挨打,然后(破头烂腚·头破血流的)让哥哥出头。[让我康康]

秦诏:(一言不合就是干。)跟我抢父王,小爷正不爽呢。[柠檬]

燕珩:隔壁昭平君主,过来教教寡人,如何训(疯)狗。[问号]

昭平:咳……那什么,谢邀,但……我们家狗狗不疯呀?(啊,是吗?)

谢祯:(小狗扑上来)就知道兄长最好。[亲亲][可怜]

训狗有技巧,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19]懿风后:打伤我……呜呜呜……

他携着匕首,掠经妘澜,将那纸鸢的手轮别在窄腰间,又纵马疾驰,赶到众人面前。

周遭目光皆看他。

“父王既说了,不拘法子,秦诏如何不能赢?”秦诏立于马上,慢悠悠晃着手里缰绳,“再说了,侯爷,这马可不是秦诏牵来的。我今日点到即止,也未曾伤人,怎么就放肆了。”

他说罢,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拨弄了下身上的灰尘。

“您瞧瞧,这样的脏污,难道是我情愿的不成?”

平津侯哏住:“你!”

“再有,”秦诏转过眸来去看魏屯,“大人说话无礼,诏乃秦国储君,奉父王贺寿之名,前来燕国,共商天下之是。虽有父王为九国共主,难道我秦国,竟连‘公正’二字也不配求么?”

“巧言善辩,若不是王上心软,焉能留你!”

魏屯不知,这两句话便惹了祸端。

前头那句“区区一个质子”,先挑破了明面上的“庆贺”之举,成了燕王包藏祸心。如今这句,再说燕珩心软,又将帝王的脸面踏在脚下。

燕珩不悦,眯了眼。

若是刚才出声儿附和,秦诏且忍上一忍,这会子,便无须再让。只见他冷笑两声,忽抬手,高举起那匕首。

日光下,闪烁寒光。待诸众看清了,吓得后背一片凉。

吞云刃!

秦诏朝着刃尖轻吹了口气,转眸盯紧魏屯,似威胁一般,“大人说话可要小心,父王仁慈,才放您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