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自知之明,何敢打那样的主意?”

秦诏又去扯人宽袖,声音软了三分,“父王,秦诏知错。我来燕地,是来做质子的。可……父王,我若留在燕地,为您效命难道不好?”

燕珩轻嘲,却没有要拨开那手的意思,“只瞧瞧你,生的这样没出息,难道回你的秦国作王也不好?”

秦诏道,“我虽被秦王封了储君,可他并不疼惜我,待我回去,恐怕也是给他人做嫁衣巴不得我回不去呢!可巧,父王并不吃人,只会疼人。”

这两句话看似抱怨,偏偏戳中了燕珩的心窝子。

只跟父王在一起好,宁肯不做那秦国的王。

三言两句,便点破了自个儿从未藏过什么狼子野心。后一句哄的更巧,那“秦王”二字出口,秦厉顿成了“外人”,燕珩倒成了他心肝儿上的“父王”。

燕珩哼笑,“胡话。”

“父王若是怪罪,也不全怨我。”

“嗯?”

“因瞧见父王威风、学问也高,秦诏满心喜欢和崇拜,才想跟父王作学问的。”

“嗬,这话蹊跷。不全怨你,倒怪寡人了?……”燕珩挑眉,捏住人的下巴,“待会儿便叫德福缝了你这张嘴,这样的巧言善辩。”

秦诏往人腿边又凑近两分,抓住袖子的手仍不松。因被人钳住,只得微噘着嘴道,“父王,求您放我一马,日后再不敢乱说了若您不许,我也不提作学问的事儿了。”

燕珩松开人,哼笑,没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