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怕的吧。

“若无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齐尤转过身去,刚跨出殿门一只脚,便听身后冷淡的笑声问道:

“既封了储君,何时备下诏的储君大典?”

“……”

齐尤心下一惊,回过身来看他,却见秦诏淡定起身,拂手揖了礼,将人嗓子眼儿里的质疑逼了回去,“有劳相国,诏,定会做好准备,参加储君大典。”

齐尤没说话,拂袖哼笑一声,便疾步离开了。

这事儿是喜是忧,何等的危机四伏,旁人不知,他自是心知肚明的。之所以亲自来一趟,便是为了看看,那位三公子的反应。

没成想,反倒让他将了一军。

既不胆怯,却也不藏锋,有意思。

那带两分阴鸷气息却生的极其端正的脸,凤眼含着笑,如风雪斧凿的金殿,冷淡的伫立于此,久久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储君大典寒酸,不过是布了场宴席,当众宣诏。

群臣寒暄,却不肯拿正眼瞧他,明暗里遭嫌。

酒过三巡,秦王盯着角落里寒酸落寞而衣着单薄的少年,觉得心眼里过不去,又想起他母亲那位福薄早亡的美人,到底还是赏了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