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道吓得浑身发抖,谁不知他平日里长袖善舞,惯是会做人来事儿,奉承着往兜里混银锭子的,贪了一箱又一箱的富贵,权当做燕珩是个眼瞎的。

登基三年,燕珩不动声色,任他们揣度。

藏在“清高”二字背后的锐利目光,实则看透了一切。

李时道磕头的功夫儿,燕珩又点了旁的名儿。

赏?谁敢要?

谁不怕被那一刀封了喉。

猜不到,他也不恼;直到最后,燕珩倦了似的发问,“当真无人能猜到寡人的谜底?”那笑意微微,“甚是无趣。”

半天,燕珩将视线落在角落里。

那小子蹙着眉尖,若有所思,这回也没抢着答。

燕珩冷哼,没忍住点了他的名,“秦诏,你来说说,寡人的谜底是什么?”

秦诏站起身来,在所有人惊慌的视线中,沉默起来。

正堵在燕珩不耐欲要开口的间隙,秦诏忽然开口,双眼一弯,“既然大人们都答不上来,若秦诏真的猜对了,父王可是要赏我?”

燕珩挑眉,睨他,“作来听听。”

秦诏先道:“荡甲摇犀,长雕大镞,啼杀天下,楚曲流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