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抬起来。

燕珩临视睥睨,薄唇缓缓勾起来,“伺候的……不错。”

秦诏骤然抬手,握住人的脚腕,抬眸,放肆轻笑。

视线相逢,为着神容骄矜,刹那间忆起陈年旧事,心下只觉雪愈浓、风愈寒。

候在殿外的公孙渊,隔着帘幕重重,只多瞧了一眼,便悄无声息退下去了。

公孙渊乃燕王旧臣,后来倒戈投靠了秦王,因惯会审时度势,如今已官居上卿。今日,他本欲奏明秦王,给老友求个情。见如今这情形,倒也不必了。

不过,虽说不必再求情,但探望一番,总该要有的。

下了牢狱,公孙渊任仆从替他抖落他肩上的雪花,只瞥了一眼老友,便轻叹道,“相宜老兄啊,你并非不知王上性情,又何故惹怒他呢?”

牢里那位贵胄华衣,拢袖轻哼了一声,也不搭他茬。

“你猜我今日,去何处了?”

相宜回过头来瞧他,只看那官服打扮,便知是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