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父王,我在,我在您别赶我走好吗?我再也不敢了。”
他转过头去,寻思去找卫抚的头颅,要给人道歉:“我去给卫大人赔不是,还不行吗?卫大人?……(的头)”
燕珩气笑了。
这小混蛋,总是这样肆意妄为,再拿捏自己这点不忍心。
燕珩微凉的指尖,沾了人嘴角的血痕。他垂眸下去看,目光深邃,却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叹了口气,说道:“秦诏,寡人再饶你一次。”
“再有下次,必叫你滚出燕宫去。”
那句话看似冷厉,实则口吻柔和。秦诏忙点头道:“父王,我知道了……父王。再有一次,不必您说,我自滚出去。”
燕珩折身,复又坐回去,那神色有两分戏弄:“还有,自选秀那日,寡人便警告过你。日后,寡人宠幸谁,也轮不到你这小儿过问。从今日起,过了暮食,再不许踏进凤鸣宫半步。”
秦诏隐忍的垂眸,到底也说了个“好”字。
“那……那父王……我只去跟您下棋,并不留宿,也不行吗?”
“不行。”
秦诏忍痛跪爬过去,强忍住失落,殷勤地给人斟茶:“那、那好吧,父王。那我给父王斟茶。求您消气。您若不喜欢,我再不敢去了,便是。”
那身子都快抖碎了。
燕珩赦免人,分明是心底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