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大人了。”

相宜怔怔的:……

卫抚也没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口,才想说句话,那舌头就软麻下去,连手脚都不听使唤,拂倒了桌上的杯盘。

那酒爵歪倒,潺潺淌着百金难求的酒液,民间自说悲佛泉饮过三巡,如佛怜悯生,无怨无仇,尽皆释然忘忧了……

然而,神佛何曾怜悯过世间人,仇到浓时,又哪里能忘忧呢?

卫抚满腹,尽皆是恨与不甘,此刻,更是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秦诏。

相宜听见动静,慌乱地转过脸去,发觉了卫抚的异常:“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事,秦诏也没事。

但卫抚……

相宜猛地反应过来了,那酒水有问题。

秦诏哪里管他如何想,只站起身来,缓慢走近卫抚,轻声笑道:“大人说的对,春鸢宴是我做的手脚,秀女也是我杀的,药也是我下的。那封吴王书信,也是我写的……”

他微顿片刻,才佯作惋惜道:“不过可惜,大人就是没有证据。我秦诏做事,从来都是”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百密而无有一失。”

“杀人么,绝不留,一丝活口。”

相宜坐在上首,人都吓愣了。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磕巴道:“公、公子、不、不可以,您……您不能……”

那句话还没说完,秦诏已然从袖中拨出了吞云刃。

刀刃一剑封喉,都没给卫抚说个“不”字儿的机会,哪里管什么遗言呢?

顿时满堂腥雾!

喉管喷射出浓稠而温热的鲜血,溅得秦诏满脸血红,而后又自鼻梁、下巴滴答答的往下淌。

被人吓得魂飞魄散。

相宜“噗通”一声,竟又失力跌坐在椅座上,怔怔的看着,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阻拦,因惊恐得厉害,此刻,他连嘴巴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秦诏扬起刀刃,噗呲一声捅进人胸口。

连扎了七刀,直至那血飞溅出来,将他浑身都浇得透湿,方才停住。

那声音冷骇,如地狱爬出来的低吟: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认错?……既然你不识相,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那书信,须得传出去……我那父王,也只能是我的。”

“谁拦着我,我就杀谁。”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