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喜悦惆怅似的,他便放下心来。
羸弱小国,广袤穷乡,争权夺地,打打闹闹,应当不妨事。
这点小动作,燕珩还不放在眼里。
翌日,德福伺候人出了金殿,登临鸣凤台。
燕珩神色无虞,有意邂逅什么人似的,金靴踏过玉阶,几乎可以称得上闲庭信步……终于,脚步顿住。
德福心里一紧,赶忙抬头去看。
果不其然。
赵信迎面而来,闯入视线。
“见过王上,向您问安。才说这样大的瑞雪,是个好兆头,竟得见王上……”
“嗬,”燕珩垂眸,锐利目光刮过他的脸,“赵信。”
为帝王撑伞的仆子躬身下去,浮雪落了一层在伞面上,如淋湿的月光。
赵信慌忙稽首,不敢再去瞧他的脸,“是,王上,我……我是说,瑞雪兆丰年,往后必定风调雨顺,四海民安,是顶顶好的兆头。”
燕珩冷睨,“寡人治下,风调雨顺,竟缺这场雪?”
被这轻寒风浇了冷气,赵信脊背发寒,慌忙抬手。
“啪。”
紧跟着,利落脆生的一个巴掌。
赵信叩首,“是赵信失言,请王上饶恕。”
燕珩意味深长,“倒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