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话,这个不疼的,就像蚊子叮一下。”

可不论二人好说歹说,沈聿就是不同意施针。

怀安也没想到,面对刀枪箭雨临危不惧的老爹,震断了手臂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老爹,居然害怕扎针?!

“哎,罢了……”太医又叹了口气,掏出一卷艾条点燃吹熄明火,灸在他的几处穴位上,这是独门祖传的手法,灸完之后,沈聿的面色就好多了。

怀安忙又命人备好纸墨,请太医去外室开方。

怀安没照顾过病人,手足无措的问了好些问题,廖太医想了想,告诉他:“你总见过妇人坐月子吧?”

怀安点点头:“见过。”

廖太医没说什么,只命照方抓药,一日三次,清淡饮食,忌辛辣,忌生冷云云。

怀安命账房封上一份丰厚的诊金作为答谢,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

回到屋里,云苓奉上温水,怀安扶着老爹半躺着,勉强喝了几口水。

天冬进来询问:“小爷,两份药方,照哪一份抓药?”

怀安拿过来对比一下,有相同的部分,也有不同的地方。

按理说太医的医术多是民间郎中无可比拟的,该是毫不犹豫选择太医的药方,可是怀安迟疑了一下,将郎中的药方收好,拿着太医的方子交代天冬:“你拿去医馆问问,这是一张治什么病的方子?效用如何?”

医者即便自己开不出好药方,也能看得懂其他药方的好坏。怀安不怕廖太医害老爹,只怕他开一张效用不大的方子,拖着老爹的病情,达到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