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头棒槌,想要雕出个人形来,怎么可能呢?”
怀安也不气馁:“周伯伯,我知道您选兵练兵很有一套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周岳笑道:“你可知道,为了让神机营的老兵脱胎换骨,我可花费了足足六七个月的时间。”
怀安:“啊……”
说着,将他们带进营房,亲兵端上茶来,营房中只留了几个心腹,其余人自动退出。
“怀安,这样,我从神机营另选二十人,随扈你兄长南下,外头二十个卫所军,哪里来的还送回哪里去,兵部那边该补什么行文,令尊知道。”周岳道。
怀安两眼放光:“真的?!”
“真的。”周岳道。
“谢谢周伯伯!”怀安连忙起身行礼,陈甍也跟着他一起起身。
怀安喜不自禁道:“这下不用担心我大哥的底裤了!”
陈甍捂住了他的嘴。
“什么底裤?”周岳问。
怀安随即将他的担心一五一十道明,这几天他做梦都是大哥只穿着一条底裤在荒郊野岭躲避盗贼。
周岳听完,朗声大笑:“你放心吧,我手底下出来的人,除非全部战死,不会让你大哥受半点伤害的。”
怀安喜不自胜,给周将军连连作揖。
周岳这是才注意到怀安身边的少年,问道:“这位是?”
怀安忙拉过陈甍:“正要跟您引荐,这是我的表哥陈甍,军器局冯大史的徒弟,很喜欢研究军械,兵部拨给您的三百架千里镜,就是我表哥研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