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将食盒放在案头,正要离开,发现桌上扔着一支尚未开笔的紫毫,好东西啊好东西,偷走!再看架子上,一刀上好的生宣很适合作画,偷走!松烟墨,偷走!歙石砚,偷走!殿试都结束了,这些用不完的文具当然要传给自己的好弟弟啦。
他捧着个篮子狗狗祟祟的贴边溜走,溜到一半,不留神踢到凳子,发出“砰”的一声。
怀安一时间愣在原地屏息凝神,再看向老哥,居然毫无反应。
“这是喝了多少啊,睡得这么沉。”怀安轻声嘀咕。
忽然玩心大起,将篮子搁在一旁,从笔架上摘了一根小楷笔,蘸饱墨汁,悄悄溜到老哥床边,捂着嘴窃窃的笑,打算在他脸上画个小胡子。
谁知还未落笔,怀铭忽然睁眼,一把抓住他手腕,勾手,锁喉,反剪双手,一气呵成。
怀安惊叫:“大哥你没醉啊!”
怀铭冷笑:“我这个年纪,又有父亲在前头挡着,能喝多少?”
怀安恍然想起大哥只有十七岁,大家喜欢灌状元喝酒没错,可谁会真的灌一个未成年呢?凡尔赛啊,赤果果的凡尔赛啊!
“哥,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怀安哀嚎道:“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怀铭咬牙切齿的勒紧手臂。
怀安挣扎两下:“哥,你放开我,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你看完保证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