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帮到谢涿就更好,毕竟有一半的分成呢!

他就像一朵小白花,在经历狂风暴雨后,一次次又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勇敢地活下去。

又连续好几天没见到姜野。

随着时间的拉长,宁安反而心神不宁,兴许经常见面,姜野不一定发狂,但是一想到见面他又头大。

他不怎么去思考那个吻意味着什么。

但他得到一个重要信息,姜野跟他的父亲见面了。

父子不和的事情宁安知道,但是知道的不多,那时候的姜野已经不太正常,无论他怎么询问姜野都不愿多说。

之后也就不再有机会。

宁安并未见过姜野的父亲。

但是只要想到这个人他会本能感到畏惧。

那些大人们面目模糊,冰冷得像一座座白色的墓碑,骤然出现在宁安的世界里。

在他茫然的从绿野走进荒地的时候。

他们出现了。

沉默的,庞大的,冷漠地凝视着他。

用冰冷的眼神,不断告诉宁安,你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而你做下的这件事将给你身边每一个关爱你的人带去耻辱和伤害。

他们带走姜野想要的。

留下不知所措又迷惑无助的宁安。

原来不合的父子关系,在孩子想要什么时,也会尽全力帮他获得。

宁安将其理解为跟寻常家庭一样的父子矛盾,而以宁安当时的所见所闻,似乎也只是如此。

那现在的姜野为什么要这么恨他的父亲?

宁安觉得脑子一阵阵抽痛。

他的体力大不如前,精力、脑力还有记忆力都跟读书时相去甚远,孕育生产宁翼的过程十分艰辛,不清楚是不是那段充满危机的经历改造了他的身体。

就跟宁翼的听力一样是种不可逆的结果。

但宁安并不后悔。

大门突然被推开,宁安赶紧站起来。

现在才十点过,姜野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回来,他不安地看着门口。

季衍扶着姜野吃力地走进来,看见宁安的瞬间眼睛微亮,“宁先生帮我把姜总扶进去。”

宁安赶紧过去帮忙。

帮倒忙。

等季衍把姜野扶进卧室,他疑惑地看了宁安一眼,宁安尴尬地移开目光。

他觉得宁安帮忙前,姜总还要轻一点。

“姜总跟规划部的领导喝酒,凌晨五点才结束……”

本来在酒店开了房,姜野说要回公司,等车停到公司楼下,人已经睡过去,大约睡了三个小时,又说要回家洗澡,等车开回家,他又睡过去,想到这段时间姜野的忙碌,季衍没有叫醒对方,直到刚才人稍微清醒些才连忙将人扶上来。

“姜总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睡觉,他有神经性头痛和睡眠困难等问题,如果他一会儿不舒服,麻烦宁先生给他喂点药,药在……”

宁安平静地听着,甚至有些面无表情。

季衍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精明强干的眼底再次闪现疑惑。

就在他打算重复一遍叮嘱,宁安轻轻点头,“知道了。”

季衍关上房门拨通电话,声音平板得不像在八卦,“已经把野交给他,但是他好像很敷衍,是的,跟野清醒时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你在笑什么?”

宁安面无表情地缓缓走进卧室,其实他可以对季助理再和善点,毕竟对方帮他解决掉上份工作的纠纷,哪怕季助理只是因为雇主的原因才这样做,但宁安依旧习惯性记住人家的好。

但因为雇主是姜野,哪怕谢涿手把手教他如何应对,宁安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对方。

姜野穿着西装躺在床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