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宁安慌乱转过身,姜野穿着一件浴袍光着脚走出来,浴袍的带子随意系着,露出大片保养良好的胸腹肌,跟谢涿推测的一样,他的身体会令很多男性自愧不如且心生向往。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

拢起的发型让他的五官更加深邃锋利。

姜野走过来懒懒散散在沙发上坐下来,头仰着靠背,很散漫地点燃一支烟,将打火机丢在桌面上。

打火机在桌面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宁安站在窗边捏紧纱帘。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一个月花两万请个打扫卫生的?”

姜野想着从监视屏里看见的。

宁安把背包塞鼓一点,再往包里插根可折叠拖把棍,那就跟保洁几乎一模一样。

他把自己伪装成保洁的那份小心思真的让姜野觉得很可笑。

“还是说这件事让你觉得难堪和丢人?”

宁安紧紧抓着纱帘沉默不语。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从浴袍间漏出来。

里面什么都没穿。

因为晨间,某个部位雄赳赳气昂昂。

宁安反应过来,姜野专门在等他。

也对,第一次□□,雇主怎么都要体验一下雇佣者的工作能力。

姜野将薪水提高到两万,六百多一天,属于高薪技术工,他应该更在意技术。

宁安不确定地想。

他松开纱帘朝姜野走去。

乖顺主动的行为果然取悦了姜野,他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宁安身上,看着很慵懒随意,但那种锁定猎物的占有欲十分明显。

直到宁安在他面前蹲下。

姜野的手也一并落在宁安脖颈里。

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

像是抚摸着一只宠物。

曾经他以为这是一只乖顺的宠物,却被狠狠咬了一口,六年后再找到对方,他发现对方没有变成凶狠的野兽,也没有寻找新的主人,而像条流浪狗似的活得很凄惨。

姜野想把他再养回来,但必须给与严厉的教训,让其再也不敢咬自己的主人。

“当年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跪在我面前?”

宁安垂着眼睛,张开浅色的嘴唇。

姜野不再多话,享受一天最美好的时光。

窗外的光很强烈。

被白纱帘过滤后又很柔和。

就像蒲公英那片茂密白木香下的幽暗角落。

宁安的睫毛很长但并不浓密。

在白皙肌肤上拉出纤长阴影,恍然间,宁安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纤细的手指抓握着生锈的铁栏杆,用劲时,能看见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

姜野不止晚上来找宁安。

早上也来。

在宁安关紧小铁门转身看见停在路边的机车和姜野,他突然有种感觉,说不定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见到姜野。

这种雀跃的心情让宁安忘记追问,姜野为什么知道他兼职的地方。

即便宁安想过,也很难问出口。

机车驮着两名少年,穿过大街小巷。

宁安不再为从后面抱着姜野的姿势而感到难为情,以往一个小时的车程,半个小时就到了。

两人有时间坐在路边吃个早饭,再简单的聊几句。

校园外的姜野话并不多,宁安更是难得说什么。但两人即便什么也不说,只是挨着啃一个鸡蛋饼也会觉得很快乐。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流动。

有时是姜野定定看着宁安的眼神,有时候又是宁安无意识的一个浅笑。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