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坠入地狱。
姜野奔万里前程。
罗鸿运的事情,他只感到恐惧。
为同出一辙娴熟的手段。
你永远看不穿身着华衣的那群人,他们内心的真实意图。
等你明白时,已经躺在深渊。
宁安抱住胳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暖和点。
“你有没有觉得是他们做的?”
“他们?你说姜野和曹文生?他们为什么要教训姓罗的?”
谢涿顿住,他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巧合,到没有联系在一起,“那天我并非完全因为你的短信赶过来,曹文生发信息让我带走你。”
宁安猛地抬起头。
“这么说他们并不是真的想看你受欺负?”
“又不好当面得罪罗鸿运。”
“那么姜野为了你报复罗鸿运倒是有一点可能。”
不是,宁安苦笑。
姜野只是在警告他,能随意欺辱宁安的罗鸿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只蝼蚁。
背景复杂的大承建商,姜野只是动动手指就身败名裂。
拿走蒲公英简直易如反掌。
宁安又有什么能力来反抗!
谢涿仔细观察宁安,却从那张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报复罗鸿运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与他合作,让人殴打对方一顿,都能替宁安出气。
甚至姜野只需要在Mu对宁安释放善意,宁安的境遇都会比现在好很多。
但姜野都没有这样做,他选择跟罗鸿运合作,让许多人都以为欺辱宁安能得到利好。
然后把罗鸿运抬到备受关注的位置,再将人狠狠地推下来。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未免手段狠毒。
而这样做并未改善宁安的处境。
更像一种警告。
谢涿心头狂跳。
正好曹文生打来电话邀他去shopping,常去的奢侈品店上了新货,谢涿眼光好,曹文生爱带他去。
“下周董事酒会,都是些长辈,要穿着得体,家里准备的西服像去参加葬礼的,小鹿美人,帮哥哥选身时尚的,店内的东西你随便选,当做我们小鹿美人的辛苦费。”
谢涿顿时有种阳光普照的感觉。
这才是富家子弟的正常状态。
他们个个出身优渥,无数人为他们打转,又有挥霍不掉的巨额财富,哪怕有利益争斗也不会像寻常莽夫争得面红耳赤。
更不要说轻而易举就把一位大承建商弄得身败名裂。
可怕的不是这件事。
而是做这件事时的心思。
仿佛人在他们眼里真的只是蝼蚁。
还透着股常人不能理解的疯狂。
谢涿跟宁安打好招呼下班。
走的时候背上新入的奢侈品包,打着电话语气泼辣,“我倒要看看哪家奢侈品店这个点还专门为我们的曹大少开着。”
曹文生的笑声爽朗地传过来,“哟,不喊曹老板了?”
谢涿扭着腰肢跟宁安拜拜,“不要跟我贫,我们的账单多着呢,慢慢跟你算……”
宁安起身换衣服。
最近日活太多,身心疲惫。
还是早点收工赶下一场。
不知他跟姜野的账又有多少?
大约像最红火711高峰期吐出的收银纸。
MuClub附近每夜都停着一辆G63。
但凡是个男人,路过都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