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陪着时不会表露。

当年他抱着宁翼回到蒲公英,等一切安定下来,他外出工作不到半个小时接到老师的电话,说宁翼站在教室窗口望着外面,既不跟同学们一起玩,也不听从老师的安排。

当他们注意到宁翼的异常过去查看,手指刚刚碰到他,宁翼发出刺耳的尖叫,尖叫持续了五分钟,一直到他脱力为止,等他休息好,再次发出尖叫并伴随着哭喘,直到高院长赶过来将他抱出去。

那次弄得整个蒲公英都人仰马翻,整栋楼时不时响起警报似的尖锐叫声,很多人被吓到产生应激反应,就连三楼的一些重症儿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再就是前段时间搬家,他们搬到出租屋的第一个晚上,宁安专门调到那天休息陪伴宁翼适应,宁翼确实很不安,难以入睡,紧紧捉着宁安的手指,并且时不时醒过来查看宁安还在不在。

就连小金毛都不能安抚。

第二天晚上他推迟去上班的时间,宁翼没有事。

第三天他还想推迟,被杨经理打电话警告只好作罢。

宁安心想宁翼应该没问题,等他凌晨三点赶回家。

宁翼光着脚站在客厅里,因为开着灯,他没有哭闹。门被推开的瞬间,稚嫩的小脸上闪过惊吓的表情。

那个瞬间,宁安心痛到极致,跑过去将宁翼抱回到床上。

但次日依旧去酒吧工作,因为他不去父子俩就没有吃的。

所以,当他跟高院长说想将宁翼一个人放在家时,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无奈多绝望。

桌子上,大人们的目光都落到宁翼身上。

有期待,有鼓励,也有担忧。

宁翼依旧没有什么负担,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突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与蒲公英长大的孩子不一样,他并不畏惧别人的目光,他只在意宁安在不在。

宁翼回视宁安的目光。

抿紧嘴角。

宁安的心提起来,他想说算了。

但这次宁翼没有露出委屈的目光,而是点点头。

第22章

幸运之神好像突然降临到宁安身上。

他开出酒单,虽然只有五千元,群里的烟花和‘666’刷爆。

找他订酒水的是个富婆,六十多岁,满脸横肉,十根手指戴了八个戒指。

杨勇一脸嫌弃,“五千的台你也接,等着被这种抠门老女人占完便宜。”

宁安为即将到来的客人做准备,没有理会杨勇。

谢涿亮丽地出现在门口,摆出个妖娆的姿势。

“有功夫在这里阴阳怪气,还不抓紧时间维系客户,月底时你怕是五千的单都接不到。”

他在Mu一向嚣张,嘴巴更是得理不饶人,没被同行联合搞下去,就因为谢涿不抢单,有时候还给别人甩单。

最近他专盯着杨勇,等杨勇跟客户聊得差不多,三言两语就把人拐走,气得杨勇告状都没办法,客户自愿的。

杨勇气得要死,翻着白眼往外走,“哪个像你这么好命,都要给阔少当情人了,记得卖久一点,不然想再回Mu,Mu可不收背景不干净的。”

杨勇刚走,谢涿啪地关上门。

一双漂亮的眼睛恨不得吃人。

污言秽语以汉语六级水平流利地飙出来。

Mu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只要无犯罪记录即可。

杨勇这么说就是专门戳谢涿的痛脚。

曹文生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金市最大上市公司曹董事的儿子,也是指名道姓的接班人,他家除去有钱还有权,谢涿这辈子都只能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还是三到五个月的短期情人。

不过曹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