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牢牢囚住宁安,“所以你说你从没喜欢我,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怎么可能相信?”
炙热的气息拂过宁安的脖颈附近。
宁安无动于衷,“那又怎么样,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有也没了,你想证明什么?”
“没有强.暴吗?我说过很多次,就算第一次是酒后乱性,后面那七天不是吗?六年后的每一天难道不是吗?我是有多贱,会对这样的你余情未了,让你把我们父子俩的生活搅得不得安宁。”
姜野却说,“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你曾经喜欢过我就够了。”
那一点点喜欢,足够他走过漫天冰雪。
姜野从宁安温暖的脖颈里抬起头,他的脸色好转不少。
就像快要干枯的植物又吸取到维系生命的营养液。
甚至脸上带出浅淡的笑意,是姜野很少露出的孩子气的笑容,黑沉沉的眼睛似乎有亮光闪过。
“我知道你现在过来找我是干什么,你也应该察觉到我根本经不起你的诱惑,宁安,我喜欢你,想上你,每时每刻都想,想把你绑在身边,哪怕你恨我。”
他似乎又对未来抱有天真的期待,“我会让你见宁翼,但不是现在,你们不能待在一起,那样太危险,对你来说宁翼是一切,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依旧没办法接受宁翼,因为你在乎,我也会让他安全无恙,等事情结束后,我会找到我们一起继续生活下去的办法。”
他是那样的笃定。
仿佛那个结果是对事情结束后的最高奖励。
宁安漠然地看着他,“你不可能事事如意。”
姜野又恢复常态,自信且强势,他只是在情感世界里是个学渣,而爱情并非必需品。
如果不能拿到最完美的结果,那么他会选择最称心如意的结果。
他笑得自信又无情,“但至少目前为止,我都称心如意。”
宁安可以诅咒姜野一整晚,同样在情感世界里成绩为学渣的他,这一次比姜野早开悟。
他说,“一张照片,只要小翼的一张照片就可以,事情结束前我不会再跟你针锋相对。”
这个条件过于诱人。
但姜野迟疑着,他担心自己又一次升起期待。
宁安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双手攀住姜野的肩膀,抬头吻上去。
他们没有去卧室,也没有去浴室。
就在这个明暗交错的光影里混乱成一团。
宁安的手指不小心打开柜门时,里面的穿衣镜立马映射出大汗淋漓的两个人。
姜野连领带都未解开,松垮垮地挂在大敞开的白色衬衣里。
他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头,汗渍让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浸润得柔和起来。
宁安只看了一眼就想关上柜门。
他只看见两只不顾礼义廉耻交.媾的野兽。
特别按在纹身上方的大手,青筋血管狰狞得隆起。
它们在紧绷的肌肤下快速滑动起伏。
曾经有个生命也在同样的位置努力的活下来。
大手挡住即将关紧的柜门,姜野将宁安翻过来,压进堆叠整齐的衣物里。
雅致的清香溢出来,是熟悉的茶香味。
姜野常穿的大吉岭茶香氛。
宁安一开始并不清楚这类物品只在出门前撒在空气里,然后让香氛自然落在身上即可。
犹如一层隐形的薄纱穿在身上。
照顾姜野饮食起居那段时间,他以为姜野的衣物都需要专门喷洒。
于是在衣物被阿姨们悬挂好后,会拿起香水对着满柜子西装衬衣一顿狂喷。
那时候的他只敢这样小小地表达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