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宁帝瞪了萧景曜一眼,萧景曜缩了缩脖子,笑容很是尴尬,“一时嘴快……”
正宁帝大笑,“促狭!你爹要是听了你这话,得请家法好好收拾你一顿,再让你去跪祠堂向祖宗们赔罪。”
萧景曜得意洋洋,“陛下,臣父定然不会这么干的,他哪里舍得打我?”
正宁帝眯起了眼,萧景曜又乐呵呵道:“祖父素来偏爱我,定然也不会让我受皮肉之苦。”
说着,萧景曜又往正宁帝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胆大包天的笑话亲祖父和正宁帝,“臣的祖父经常追着臣父满院子乱窜,但那鞋底子打在身上,臣瞧着,大抵就跟陛下盛怒之下踹福王几脚是一样的。”
一直以来都是收着力故意逗儿子玩的正宁帝:“……”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编排起朕来了!”正宁帝佯怒,眼中却满是笑意,沉吟片刻,又做了决定,“只五块玻璃镜,倒是不美。玻璃一物,能让内务府进账不少银子,朕也不能让你吃亏。烧玻璃……到底不算是正经念书的道路,朕先前已经提拔了你当中书舍人,也不好再升你的官,免得惹御史弹劾你。如此看来,给你些钱财宝物赏赐,倒是正合适。朕看你身上没有那种一提到黄白之物就捂鼻皱眉,一脸不屑的迂腐气,莫要觉得钱财宝物不好。”
萧景曜心说我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觉得钱财宝物不好的时候啊。开什么玩笑,人活在世上,那样不要花钱?嫌弃钱财臭不可闻……emmm,萧景曜只想说让钱财来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