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它发生?在那里,怪不得……
这边的医药小?团队聊得热火朝天,徐墨阳房间的外科大夫却在忙个不停。
凉白开和温开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柔软的布料也裁成了手帕大小?的块状,秦娘子?甚至贴心的配上了剪刀和各种小?工具,大大提高了大夫的衣物清除效率。
徐墨阳的伪装药丸在出山之前就到期了,不是因为药效时间短,而是徐墨阳在沿着跟大夫一起走的出山路走的时候,不时就会出现?陡峭的斜坡,这些坡度放在平时自然不在话?下,可徐墨阳的体力消耗巨大,爬上去一次之前至少要摔上七八次。
在碰到第五个斜坡的时候,徐墨阳便果断决定往回走,沿着绑匪老大那边的路下山,只是这一来一回又花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背包里的食物撑着,徐墨阳就算知道路也会被活活饿死。
也因为伪装失效,那细皮嫩肉带来的恐怖效果自然消失,只是徐墨阳真正受的伤也颇为凄惨,让外科大夫徒弟擦拭的动作?又轻了不少。
徐墨阳因为眼?泪流的太多,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不能看的烂桃,配上脑袋上磕磕碰碰导致的青紫和大包,着实?看不出往日小?郎君的风流面相。
身上有布料包裹着倒是还好,除了腰上那道因为没有清理干净,导致发炎化脓的伤口,剩下的大多都是青青紫紫,还有些见血的细微划痕。
相较之下,手上倒是更凄惨一些,因为跟大夫走的是一条新路,难免碰上缠绕的藤蔓,到胸口的草丛等多种开?荒场景。
即使大夫走在前面承担了大部分工作?量,但徐墨阳也难免需要动手帮忙,加上最?后的攀岩活动,弄得一双手到最?后皮肉外翻裂口狰狞,有几个甚至变了形,需要上夹板固定,看得人头?皮发紧心有戚戚。
但徐墨阳伤势最?重的地?方在脚底。
徐墨阳的感觉没错,他的脚底被磨出了水泡和血泡,然后在继续走路的时候被压破了,这些液体成了皮肉和布料的粘合剂,将徐墨阳的脚和鞋底死死黏在一起,若不是负责清理的徒弟多了个心眼?,脚上估计要被硬生?生?撕下来一层血肉。
但再怎么小?心,清理完的脚底依旧是鲜血淋漓,分开?的布料上带着细碎的皮肉,得细细养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不会有什么大碍。
徒弟清理的时候,大夫就在旁边看着,等到徐墨阳被清理干净,大夫才?上前仔仔细细的将徐墨阳从头?打量到脚,又找脉搏看舌苔好一段时间,才?龙飞凤舞的开?了一张药方。
“三碗煎成一碗水令其服下,若是晚上烧退,则无大碍。”
大夫一脸凝重的叮嘱道,现?在的徐墨阳看着一切正常,可光是那道腰伤就够麻烦了,还得回去再配些对症的金疮药才?是。
“多谢大夫。”
两位娘子?没留人,照旧是一个塞报酬,一个招呼下一位郎中进门。
把?脉,皱眉,开?方。
给钱,下一位。
把?脉,皱眉,开?方。
……
最?后一位大夫在宵禁之前看完了徐墨阳,照旧是给报酬送回家,两位娘子?翻看着手中厚厚一叠药方,发现?用药多是大同小?异,便叫人去药店抓药。
用灌药器顺利让药水进胃,两位娘子?便守在了徐墨阳身边,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发烧,但事?与愿违,没过多久徐墨阳脸上便出现?了红潮,再一摸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退烧起烧,退烧起烧……病情的反反复复让徐墨阳本就没剩多少的肉再次掉了个精光,躺在床上像一具高?大的骷髅,两位娘子?依旧勤勤恳恳的喂药,只是气?氛一日比一日低沉。
她们未必不知道徐墨阳没有醒来的希望了,只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