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郎君传过来的话都挺相?似
“我们也不是为了那点子钱粮,叶娘子招了她?进去,家中宽裕了不少,受伤了照顾是应该的。”
也因为院中多了两位娘子,徐墨阳这几天?都是去邸店那边凑合的,平时也只在吃饭的时候来小?院,天?黑之前必定?离开,极有?分寸,让人找茬都找不出来。
难道说?人家吃饭的时间太长了吗?这也未免太过牵强。
“明天?还吃这个?”
徐墨阳咬了一口白切鸡,问叶娘子。
两个娘子因为力气大,在食肆干的大多是体力活,虽然叶娘子这边也有?轮岗制度,但她?们暂时还没?到上灶台的时间,日常做饭还是会的,只是味道也就那样,关键是她?们可能在家做饭习惯了节省,根本舍不得放调料。
徐墨阳还好,大不了吃卤味或者去外面随便凑合两顿,但叶娘子却是逃不掉的,习惯了荤素搭配营养丰富的一日三餐,这种吃食她?根本忍不下去,偏又舍不得花钱叫外卖,就算徐墨阳说?他报销也不行,有?心从邸店或者食肆送餐吧,重?油重?盐不能沾,汤饼粉条全都糊。
叶娘子央着徐墨阳在伙食上想?想?办法,徐墨阳挠了挠头,找了一个白切鸡的食谱,买了只处理好的赤条条鸡过来,盯着女郎做。
铁锅的锅底铺满小?葱和姜片,把清理干净的鸡抹上黄酒放进去,然后在上层再一些姜片,加大火力烧到有?烟气冒出,便抽出几根柴火,在锅盖上放冰块,小?火慢烧半炷香(30分钟)左右,再掀开盖子用筷子戳一戳肉,没?有?血水便可关火取鸡。
鸡肉在冰水里泡上一盏茶(十分钟),捞出擦干切块,蘸着蘸料吃就行。
“就这个了。”
叶娘子说?的斩钉截铁,因为火候不当手艺不行等众多问题,白切鸡的味道只能算是一般,但这已经是两位娘子发挥的最好的一次了,比起早就喝腻味了的鱼汤鸡汤排骨汤,她?宁可吃这个补身子。
“该死的褚家。”
想?到自己现在要养伤,浓油酱赤的菜一概不能沾,叶娘子就想?骂人,她?学?着徐墨阳狠狠咬下一大块鸡腿肉,把它?想?成马上的两个人死命的嚼。
“放心,他们风光不了多久。”
徐墨阳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大反派,还是立flag的那种,还有?点中二病的尴尬,但叶娘子显然不这么觉得,一双眼睛瞬间就亮了。
徐墨阳:……
得,看?来褚家眼中的反派剧本自己拿定?了。
一边吃饭一边跟叶娘子商议各种事情,一顿饭不知不觉便吃了一个时辰,有?那好事的人装着路过往敞开的大门瞧了一眼,却只见徐墨阳跟叶娘子分作两边,连菜都是分两份做的,实在是找不到一点不规矩的地方,只能悻悻的说?一句“吃饭跟鸡啄米一样,慢的叫人心焦”。
“现在麦子收割了吗?”
徐墨阳依稀记得黄河以北的春小麦最晚在九月初成熟,但到底是阳历还是农历却记不清了,他又居住在长安城中的繁华坊市,这边根本没?有?麦田,他也没?有?耕种过。
“收完了。”
秦娘子为了养活弟弟干过不少杂活,对麦子成熟的时间也烂熟于心,毕竟这是她?和弟弟口粮组成的重要部分,若是不卡着时间点上门讨要,日子便会十分难过,即使已经远离了那段苦水中的生活,即使已经到了长安,秦娘子还是第一时间了解了麦子种植和成熟的时间。
这是童年时养成的,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深刻印记。
“去药店之类的地方买些石灰,我要挖褚家的根。”
徐墨阳觉得自己正在往反派的方向一路狂奔,但想?到叶娘子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