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上一样,给自己换药时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他病得更重了。
却也更会掩饰了。
现在的他学会了用正常人的外表来掩饰自己,自从他答应了季昭要找到生活的意义后,便像普世大众一样学着去过自己的生活,用写歌来抒发自己内心的嫉妒、怨恨、痛苦、渴求。
他压抑着让自己不要去打扰季昭,压抑着把对季昭的思念放在歌声里。可是太难了,有的人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让内心的那个魔鬼平复。
“哈……”孟星悬满头冷汗地换完药后洗了洗脸,看着镜中陌生的那张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我们谁都没能逃过。”
医生说,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他这边是这样,顾溪舟的父母其实也没好到哪去,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带着孩子一同殉情?左不过是一群疯子罢了。
或许就像孟贺说的那样,身体里流淌着肮脏血液的他,也会是下一个疯子。
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真正救赎另一个人,心理医生也不例外,所以……
“至少,她要过得幸福啊……”
想必顾溪舟也是这个想法。
所以,哪怕他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滋生各种阴暗的情绪,也只能死死地压在心底。
毕竟不能输给顾溪舟那家伙啊。
……
季昭独自住院了一段时间。
她知道孟星悬是从世界巡回演唱会上过来的,所以在精神逐渐好一些后,便催着孟星悬回去。孟星悬本来想赖着不走来着,哪怕季昭给他的经纪人叫了过来也毫无所惧,但终究是在一次手抖到不小心把杯子摔了以后,脸色微变之下,很快便匆匆离开了。
阿乐本来是来陪床的,但季昭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阿乐犹豫很久以后,在周禾的点头下暂时离开留给了季昭独处的时间。不过她就住在不远处的一间酒店里,平日没事还会来送点吃的什么,只要季昭有事一个电话就能立马过来。
日子过得既平静又那么不平静,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切都重新迈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