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
上药,必须得上药。
于是让宫人按着人,准备上药。
康熙这才有空看起来几个带来的掉包了的东西。
一看就看出端倪了,乍一看还行,近距离细看就不行了。
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那种成色,手感,对做工精细的敏锐度,根本不会被糊弄住,
瓜尔佳氏也是大族,投归前就有底蕴,随太祖征战军功卓绝受到封赏,更是几代与宗室联姻,根本不缺好东西。
那些顶替的仿制品其实用料尚可,做工也不至于粗制滥造,瞒过一些没什么眼界的足够了,东西都是真的,只是,次了。
石文炳能把太子妃养成这么个模样,就知道平日里是娇惯得不行,见惯了不少好东西。
尤其是江南那边,更有不少特贡品布料首饰都是那边时兴,再传来宫中的,内务府按着制样,估摸着还是差了些,一个照面就觉得不对了,配不上珍品。
就是怎么没书画瓷器那些,只捡着这些首饰换吗?
另一边上药的在改号陶大哭了,康熙手都抖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
乾清宫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最后原本只是破皮的两个手,都整了纱布给包裹了起来。
加上她个跟受了天大的委屈和苦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伤得不轻。
毫无违和感。
康熙不约而同的采用了石文炳当时的做法,给她整点包上,瞧着惨兮兮的。
不然就算乳母那罪名是轻不了得清算了,但太子妃自己就把人给打了个半死的,传扬出去难免会有些不好听了。
对方不仅胆大包天,被抓住了还止口否认,甚至伤及太子妃,这才打了个半死,都比这强多了。
得知太子妃的手没什么大碍,但却被包成了这样,太子稍一想就明白了。
见她瘪着嘴,眼睛红红的,满脸不高兴的模样。
蔓蔓直接过来这里告状,他都能想象个什么情形,生怕她在这里吃了亏碰壁,一路上自己跑了赶过来的。
这回幸好皇阿玛没真的计较,不然都赶不及他过来。
“怎么不等我一起过来啊。”语气听起来不是在质问,而是好声好气的在和她说话。
太子接过来冰敷的东西正要给她敷眼睛,就见她摇摇头,眼睛也不想敷了。
说起这个蔓萝仿佛很有话要说。
“你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掏空你的库房,又敢给我脸色充长辈了,跟个恶毒婆母一样,真以为自己是皇额娘了,这简直就是侮辱!我当然要去告状,皇额娘不在,不是还有皇阿玛!”
她气得捶了一下桌面,然后嘶了一声碰到那个破皮的了,太子赶紧把她的手给按住,别乱动。
但这都没能阻止她。
“她居然还要敢赶我走,我要是真去住那个什么端本宫,那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把你当傻子糊弄!我才不要去那里住呢,那么远!”
她比划了一个距离,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不能让我住那么远,我是什么别的人吗我要住那么远,回头你傻傻的又不知道被哪个糊弄了怎么办!”
她一脸‘我不在你随时都得被骗’的表情。
太子表情略显尴尬,蔓蔓,你别把我也给骂了,他就没想着让你住那么远,就算没有这件事。
“给我脸色看,现在打了她也要被骂,是得把她供起来每天三炷香吗?”
蔓萝一脸委屈的拉着他袖子哭得老伤心了,太子连忙安抚拍拍,“没到这个份儿上呢,她不配。”
康熙听着听着,表情微妙,不是,他什么时候骂她了。
他只是语气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