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突然,实则也不然,临时起意根本不是这么个情况的。
-
胤礽走路的脚步声几乎没发出来什么声音,缓而慢的往里面走,明明不是这里的主人,但却一点都没有做贼的心虚。
只留了一盏烛灯的室内,并不是完全的陷入一片黑暗。
暖黄色的光线照亮的范围有限,越是走进,那抹暖黄的光线越亮,不再是黑暗中的缩小的亮光,甚至都能看清脚下踩着的毯子纹样了。
那盏灯就在床边放着,以一种不会过于晃眼的光线照亮着寝室,隐约照出来了来人身上穿着黑色便服上的暗纹团样。
黑色的影子被透射在了薄薄的床帐上。
床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了,却并没有撩开的床帐用挂钩固定住。
来人径自探进身坐在床边,被掀开的床帐较再次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方才只是投射在床帐的影子,此时不仅仅只是一个影子映在上面了。
借着床边的那盏灯的光线,已经足够他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
因着天气热,睡着的人怕热,穿都是清凉的抹胸衣裙,轻软的对襟衫子,盈盈粉的睡衣颜色,衬得她整个人娇娇的。
露出来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宛若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芒。
如同上好的细腻白瓷,纯净得不可思议,她睡得香甜极了,仿佛应征了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看得来人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沉了,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会儿因为热,盖着薄被都是随意的盖着,两条手臂早就伸出来,随意的搭在被面,另一条手臂就这么往床边随意摆放着。
宽松的袖口往上走,露出了细细一截白玉似的手腕。
来人将那只小手用手轻易拢住,掌心摊开,那只小手微微蜷着。
宽厚的手掌心里就像是躺着一块香甜的点心团子一样。
纤细的指尖,指甲只留了一点被修剪出了圆滑的弧度,涂了浅水红的蔻丹。
淡淡水红色,仿佛印上去了淡红的胭脂一样,衬得手指的皮肤柔白胜雪。
仿佛无声的引着人凑上去亲一亲。
他没有再接下来的动作,只是握着那只小手。
但是目之所及的视线,明明只是虚无的目光,却仿若如有实质一样的,从睡着的人身上一寸一寸的扫过。
原本睡得香甜的玉似的美人,眉头微皱,像是有些睡得不安稳,眼皮微动,像是有醒过来的征兆了。
而坐在床边的人见到床上似有醒过来的征兆,却没有在此时退出去离开以免被发现他现在晚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人家的闺房里。
并且还坐在人家床边,盯着人看。
见人有醒来的征兆了第一反应不是躲开,免得被当场发现,反而俯身靠近。
原本睡着的人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困意朦胧的只是掀开一点缝隙,都没怎么看清。
复又缓了缓,才缓缓的睁开眼,只是眼睛有些无神,看着就意识还没回笼太清醒。
但是不太清醒的视线在看到面前的黑影时,骤然睁大了眼睛,困意一下跑得干干净净的了。
小嘴微张,就要叫出来。
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呃’。
黑影完全的将人笼罩着。
被紧紧的桎梏住的挣扎都被压制住了,动弹不得,只凭白的出了一身汗,也有冒出来的冷汗。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被吓得掉了眼泪,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不是平时装可怜卖乖的时候假哭,是真的被吓到了。
整个人被桎梏得紧紧的,动也动不了,嘴巴还被捂着,根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