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小孩子们稚气的欢笑,她的右眼皮很轻微地跳了一下。
“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路弥问,不知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
“她……?”
付砚顺着路弥的眼光看去,表情模糊不清。
半晌。
“她只是我娶的人。”
风中吹来一朵草絮,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柔软又杂乱的一团,在两人面前飘来飘去。路弥伸手接住了,捏在食指间搓成团,最后又放了出去。
“小路,我要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你等等我,好吗?”
付砚诚恳地望着她,眼神近乎哀求。
路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幸运、可恶、又茫然。就像这团草絮,被命运的手翻来覆去,最后真心难堪全绕在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然而凡事总要有个结果。快刀不能斩乱麻,就算是用火,也得烧个干净。
她捧着付砚的脸,亲吻他的双唇。男人的嘴唇刚一接触到她的便火热起来,付砚用力地抱着路弥,用力把她揉进怀里。他的力道大得如同刚刚刑满释放的囚徒,对自由和美好充满了强烈的渴求。路弥呼吸困难,却也不愿推开。那些在小旅馆的消毒水中惊醒的噩梦,怎么比得上心爱之人温暖的怀抱呢?
总要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