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用力推开怀中人,拔剑一刺,大喝道:“你是谁!把我师妹怎么样了!”
白若霜向后一仰避开这一剑,顺势从床上滚到地上,她下面竟未着寸褛,白晃晃的大腿展露无疑。
饶是心中笃定眼前之人是假的,楚千辞仍是不可避免地恍惚片刻,也就是这一点时间,白若霜再次扑到他身上,纤细的双臂紧紧将他拥住,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她颤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为何对我拔剑?”
楚千辞剑尖一转,对准怀中人的脖颈,就要用力刺下。
两行冰凉的泪水却从那张妍丽无匹的娇容之上淌下:“师兄……”
动人的眼眸微微颤抖,乌黑的瞳孔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碎裂,氤氲的水光在她眼眶中来回摇晃。
楚千辞深吸一口气,伸手覆住怀中娇颜,瞪大眼眶用力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将他浑身上下染得通红。
怀中传来呜呜的挣扎声,楚千辞用力扣住她的脸,将那熟悉的音调抹杀在掌中。直到怀中再也没有动静,他才拔出剑,将尸体轻轻放下。
他盘腿坐在一旁,掏出一张鸢紫色的手帕,将剑上的血徐徐拭去,一遍又一遍,直至森森寒光再现。
他将尸体的双手交叠于腹部,再将浸满血的手帕小心盖在苍白的双手之上,眼底盛满哀伤,喃喃道:“对不起,师妹。”
之后,尸体逐渐变得透明,脚下的地毯变成黄土,头顶的帐篷也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刚露出天边的蔼蔼晨光。
楚千辞努力仰头看向那橙黄的太阳,直至晶莹的泪珠不慎滚落,方收剑起身。
眼前,是尚未打开的帐帘。
他低下头,袖口在眼角轻点,转过身子向远处行去,再抬起头时,又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楚千辞。
三道人影自营帐后走出。
陆梦纾轻声问道:“楚兄这算是过了心魔境了?”
钟会缓缓点头:“楚师侄能靠自己克服心魔,前途无量啊。”
石一鸣拍拍钟会的肩:“我就说他可以的,现在放心了吧。走吧,你我还有得要忙呢。”
说罢,他又拍了拍陆梦纾的头,“好好照顾霜儿,有什么异常速来报我。”
“您放心,我待霜儿如掌中珠、心上气,绝不会有一点怠慢。您二位放心去忙吧,这里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