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愉来到位置上，坐下来，蒋芙转身过来，啃着包子，笑声抱怨道：“听说下周再下周的星期一就要联考了，跟隔壁市。好烦啊，真不喜欢考试。”

其实早该月考了，只是因为天气原因，校运会被迫推迟，月考跟着推迟，然后上面突然想要跟临市来一次大型联考，所以才往后推了时间。

蒋芙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道：“联考过后，估计又要换座位了。”

书愉一顿，握笔的手一紧，如果换座位的话，她……应该不能和沈云渡一起坐了吧。

蒋芙没想很多，眨了眨眼，没心没肺地道：“这段时间跟沈云渡做同桌不错吧？”

书愉没吭声，也就是不否认的意思。

蒋芙喝了口酸奶，手肘搭在桌面上，身体微压了点过来，朝书愉勾了勾手指，书愉朝前了点。

蒋芙小声道：“沈云渡以前不跟女生坐，有了你这个先例，到时候肯定有女生想要跟他坐同桌，上次是英语成绩，这次应该是看数学成绩，”

数学成绩……

书她数学成绩还不错，但是班里挺多人都不错，她不算差，但是应该算不上顶尖。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心口闷堵。

蒋芙又道：“李歌俏很擅长数学啊，每次都能考前三，说不定这次她会跟你同桌一起坐。毕竟你同桌每次都有第一。”

书愉心里发酸，想了下自己考到前三的可能性，除非运气特别好，或者超长发挥。

这一课目，她确实不大行。

真的要分开了么？

蒋芙转回去了，书愉有点心烦意乱。忽然，一道身影靠近，原本应该像以往放在男生书桌上角的牛奶，现在明晃晃的放在了她的桌上。

书愉愣了下，转头看过去，沈云渡穿着黑色夹克，里面是白色短袖，没拉拉链，就这么敞开着，浑身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似乎有些睡眠不足，没什么精神，脸上带点冷漠和疏离，一股谁也不想搭理的邪劲儿。

他没有看她，在她说了句早的时候，抬了抬眼皮，撂了她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大手拉开椅子，椅子往后拖拉发出摩擦的声音，他一坐下来，就趴在了桌面上。

修长有力的小臂搭在桌面上，黑发微乱的脑袋埋进胳膊里，黑发柔软。

书愉看着他，再看着桌上的牛奶，还有点回不过神，有一点是不确定是沈云渡不小心放错，还是真的直接给她的。

应该是给她的吧。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将牛奶拿过来。

蒋芙站起来，正想要去打水，看到这一幕，笑嘻嘻道：“做大佬的同桌就是好，每天都有免费的牛奶。”

书愉轻弯了下眸子。

蒋芙晃了晃杯子，随口道：“大佬以后的同桌运气也会这么好么？每天都有牛奶喝？”

书愉一怔。

蒋芙没注意到，皱眉道：“卧槽，不会是李歌俏吧？别啊，我真不想，谁都比她强啊，就是零依依也行啊。”

当时那一架，似乎把蒋芙体内被封印的力量给激发了出来，现在说起李歌俏的名字那是眼不躲了手也不抖了，可以说整个人得到了巨大的洗礼和升华，有时候害怕的事情，真去做了会发现根本没什么。

她以前害怕李歌俏，后来打了一架后发现，她们一群人还打不过她一个，就是再来一架也不带怕的，那个爽啊。

书愉拿着笔，抿紧唇戳了戳草稿纸面，瞄了身边少年一眼。

十几天的时间，会够么？

她是不是可以努力一下下？

她还是想靠近他。

可是数学好难，好像不是可以一下子攻克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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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