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观众席的学生开始渐渐散了，操场里有清洁阿姨，老师和志愿者在扫地面上的水。

一切又开始有序地进行。

四周的人也变得空旷，说笑声开始变得热烈，书愉穿着美丽的小裙子，披着不搭配的制服，跟在懒洋洋的少年身后，乖巧地回到一班的位置。

一班原本坐满了人的位置开始空出来，书愉挑了一个四周都空旷的位置坐下来，抬起明亮的眼眸，看见班里因为校运会起床晚了的几个同学正在埋头吃早餐，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气氛再度热闹起来，又有了校运会放松的气息。

只是，她仍旧没看见蒋芙。

书愉瞥了沈云渡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衣服还回去。

一双水眸狐狸眼朝沈云渡望过去。

只一个眼神，她不清楚是她表露得太明显，还是他太聪明，总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云渡嗓音低哑又撩人，轻描淡写道：“你先穿着吧。”

说完，他单手插兜，沿着楼梯往下走，白色衬衫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影，黑色长裤显出少年有力的长腿，腰窄腿长十分出众，典型的衣服架子，比例好得吓人。

他踩在台阶上，慢条斯理地往下走，从云彩上的阳光刚好落在他身上，半张脸浸在温暖晕黄的日光中，鼻骨挺拔，侧脸线条流畅利落，整个人随意又散漫。

台阶上还有不少人，但是他经过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分开了一条路，女孩子的目光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他谁也没看，脊背到肩胛线条硬朗，衣服穿得规规矩矩，明明很冷淡的气质，却总能让人嗅到一点又欲又野的味道，非常惹人注目。

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会去找谁。

因着那点私心，书愉没拒绝，现在好像胡乱猜测都变得越发不合适，安静地窝在位置上，看着沈云渡渐渐走远。

她转头，看见边上的女同学，软声让她帮忙给蒋芙发信息。

女同学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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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芙背着大包小包从厕所出来，连忙跑向篮球场，懊悔自己果然吃得太多了，结果真的拉肚子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起书愉还穿着裙子，现在怕不是要被冻惨了，抱着书包小跑起来。她

抬头看见李歌俏一行人就在走廊的对面，几个女生靠着墙，个个面对着她，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看样子像是等候多时了，就是专门在这儿逮着她的。

蒋芙瞳孔微缩，肩膀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再这一刻再席卷到脑海，她微垂下头，没去看她们的脸，而是盯着因为下雨而带着雨水的地板，埋头往前走，只希望她们能将她忽略过去。

“蒋芙。”

李歌俏喊了一声，蒋芙脚步一顿，还是没抬头，转身，就要往另一条走廊走。

可是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女生拽住胳膊，用力扯了回来，恶狠狠道：“歌俏叫你呢，你耳聋了，没听见？”

蒋芙双手抱着书包，手臂收紧，畏惧地抬了抬眼，瞧了她们一眼，很快就垂下眼睛：“你们叫我有事么？”

“蒋芙，前几天当众落我面子是不是很得意？”

李歌俏冷着一张脸，双手环胸，走上来，她身边几个女生，恶毒地瞪着蒋芙，也在她身后跟上来，将蒋芙堵在了走廊里。

蒋芙抿了抿唇，下意识解释，有点怯懦道：“我没有，我只是跟愉愉去吃饭而已。”

“愉愉，叫得可真是亲热。”李歌俏呵笑，抬手拍了拍蒋芙的小脸，看着她不敢反抗的样子，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好几分，轻蔑道，“怎么，你现在给她当狗了？”

蒋芙瞳孔微缩，抱着书包的手臂用力克制，小声道：“愉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