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但是雨算不上笑,待她们尖叫了一声,几个人跑回到营地的时候,书愉身上也湿了不少。
书愉环视了一圈,没看见蒋芙,她的衣服都放在蒋芙那里,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书愉太冷了,忍不住又转头寻找,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忽然眼帘映入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他并不在一班的位置,离他们有些远。
他身边有一个男生正在跟他说话,边上还站着零依依,她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几个人似乎是熟识。
他穿着黑色制服,身形格外出众,百无聊赖地听着,单手插兜,露出的那届腕骨带着一只黑色的机械手表,跟上次那只不是同一款,闲闲散散地望着雨幕。
不知道那个男生说了什么,他忽然垂下眼眸,勾唇笑了下,很散漫很不正经,整个人又欲又痞。
一副薄情寡意又色彩秾艳的模样,玩世不恭又摄人心魄。
又远又近。
因为他这个笑,他周围的目光那些明的暗地里的目光,似乎都变得更加炽热,简直恨不得扑到他身上。
书愉觉得自己心简直在烧,刚才听见他跟零依依的对话,就有些心灰意冷,现在看见零依依站在他身边,继续往下沉。
可看见他的笑,心不听话地跳,就这么心如死灰,死灰复燃,往复交替,把她折磨得透透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雨丝被风打斜着。
沈云渡忽然转眸,穿越密密麻麻的人和冷冽的空气,好几个班级的距离,和她视线撞上。
风声雨声似乎有一瞬间的消弭,空气变得稀薄,这么多人,而她只看见了他。
但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书愉有一点慌,又冷风刚好吹过,吹得她瞬间哆嗦了一下,垂下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人们推搡着,她这样的装束显得格外的无助和不知所措,只能提裙艰难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