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除沈云渡外，他像是完全置身事外，其他几个男生脸色都不太好看，这句话太难听了。

班长也来了点脾气，但是他没表露出来，拍了下方牧的肩膀，在方牧回视他时，眼神交流，示意他算了别闹了，李歌俏的性子惹上没完没了很麻烦的。

方牧脸色有些臭，没开口，算是给班长个面子，忍气吞声把把这口气认下了。

班长脸上恢复平静，问道：“周木，你抽到的是什么？”

周木已经打开了纸条，听见这话，才放在了桌上，这一瞬间好像整个人更阴郁了。

书愉望过去，目光和他对上一瞬，他皮笑肉不笑，她微拧眉，飞快掠过，接着看见桌面打开的皱巴巴的纸条上是字母大大的B。

她人还愣了一下，反应不过来，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接着嘴角微微勾起。

只笑了一下，她抿直唇，脸上看不出更多的情绪，眼睛却明亮许多，像是落入了许多星星。

她像是突然得到一个宝藏，心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却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那么代表桌面上的纸条，属于沈云渡的，那肯定是A了。

和她一样。

她手心冒出点汗，抬头望向沈云渡。

方牧啊了声，语气有些懊悔，他考虑到了沈云渡和书愉，谁知道会是他最不想要的周木。

沈云渡刚好抬眸，对上她的目光，眉骨微挑，倒是没有多想，神色慵懒又闲散，随口道：“请多指教啊，新同桌。”

书愉眼里带着光，眼眸弯成小月亮：“嗯！”

有人过来，喊走了沈云渡。

完事了，几个人都打算散了。

忽然，李歌俏用力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男生，那个男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她没管，甚至没给那个男生半个眼神，眼睛盯着书愉，半点不客气地用命令的语气：“书愉，我跟你换。”

书愉抬眸，两人视线相碰，空气里像是突然冒了点火，她没有回答。

李歌俏声音提高，胸膛起伏着，刚才勉强压着的怒，也懒得有任何掩饰：“我的位置靠前，在教室正中，还是不错的。你也知道你的成绩吧，也该好好学点了吧，省得像上次那样丢人。”

书愉没被她激怒，平静地摇头：“我不换。”

李歌俏似乎没想到书愉会不愿意，过了会儿反应过来，咄咄逼人地冷笑：“为什么不换？怎么，被我猜中你的心思了？”

她没理情绪激动的李歌俏，转身就要回位置，被李歌俏拽住手臂拉回去，她回头，对上李歌俏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怒火，被她那理直气壮的恼火搞得心下一躁，书愉用力甩开她的手：“凭什么？”

“我说我要换！你就得换！”

班长看不下去了，拿起桌面的成绩表，插.进两人之间，面向李歌俏，感到烦躁的头疼：“位置是你自己挑的，换什么换，别闹了。”

李歌俏用力推了班长一下：“你说我闹？”

班长被搞一搞二搞三，终于忍不下去了，语气也不客气了：“李歌俏你能不能别搞事了，烦不烦啊，我特么真是服了。你换别人也换，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要不全班全来一遍？”

方牧也不耐烦道：“是啊，李歌俏被弄得这么难看的。像什么样子啊，渡哥都没说什么。”

李歌俏不开心，脸色很臭，被一个两个点着，委屈得眼睛红了，憋着气没说话，进教室的时候肩膀用力撞了书愉一下，几个小姐妹瞪着书愉，追在李歌俏身后安慰她。

很幼稚的报复。

不痛不痒。

书愉没放在心上，人群开始真的散了，班长走进教室组织班里的同学换位置，方牧和周木也进去了。

走廊里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