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渊挑起眼梢:“所以你干脆补刀,给本座一个解脱?”

“当然不是!”夺魄邪帝被盯得毛骨悚然,为了撇清自己竟倒打一耙:“难道哥哥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若非你故意设局骗我动手,我才不会上当呢!”

慕长渊直接气笑了:“凡人有句话叫‘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本座才死几年,你就出息了,只许自己放火不准本座点灯……”

夺魄邪帝扯着嗓子反驳道:“才没有!”

见他哥冷冰冰的似乎真的动了怒,慕井立马可怜兮兮地趴在他脚边,道:“哥哥知道的,我自小就离开了娘亲……”

慕长渊:“……”

虽说是在装疯卖傻,可慕井说起这话时,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专注伏案雕刻的女子身影。他心想,要是慕晚萤在场就好了,他哥起码不会那么坚决地断绝兄弟关系。

魔尊沉默不语,邪帝和三毒各怀心思,整间房静悄悄。

慕长渊是从见到商信洲那一刻起,开始怀疑三毒的:墨聍与同门发生矛盾,独自跑到幽州借酒浇愁,最终不慎将三毒带回不周山,造成下仙界的动乱。

此事绝非偶然。

商信洲再怎么聪明绝顶,也不可能对未曾谋面之人了如指掌,精准地投其所好。

他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而如此清楚魔尊喜好的,只有一直随侍身边的三毒。

再者,没有三毒从中牵线,商信洲也不敢贸然下如此重的筹码,毕竟一旦谈崩,他将面临善恶两道的夹击,以人皇的谨慎与狡诈,只有和三毒互惠互利过,才会有进一步的合作。

终于,慕长渊的视线转移到三毒身上,冷冷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本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