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都要到今日为止了。”

“如此,甚好。”纨绔子弟抚掌笑道:“贫……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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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香公子带领劫浅香的一行人,穿过拥挤的观众席,来到斗兽场专为千岁忧布置的主看台。

谁知脚跟都没站稳,就听见珠帘后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浅香,看来你还没放弃杀我。”

意阑珊内喧闹声震天,主看台却弥漫一片死寂。

看台席位上铺着波斯地毯,青年光脚盘坐在锦绣绸缎的软垫上,一手支颐百无聊赖地观赏着斗兽场内血腥的厮杀。

青年身着华贵的暗青鎏金博古纹的宽袍,面前小紫檀木矮几上点了一炉能平心静气的白檀甘香。

慕长渊一闻就知道这香出自姑苏寒山寺那一棵五百年檀木树,一年只产几钱,每年年初都被慕晚萤用钞能力竞拍回来哄重病的儿子开心。

千岁忧能找来这一炉香,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魔尊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夜光杯,锦罗织,白檀香。

以及先前传入云霄的轻袅歌声和婉娩梅花酒香……

这一切似乎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的。

但慕长渊可不嗜杀,他是个以理服人的天道魔尊,唯一的可能是……

场内刚分出胜负,转眼间又横生变故。慕长渊的视线穿过珠帘,越过千岁忧的背影,又穿过激动呐喊的人群,最终与斗兽场上失控的魔物遥相对视。

他很快辨认出对方身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