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安部门的事了,不过在没人报案的前提下,谁会管这种事呢?
“唉,好可怜,其实应该把他们送到我这里来,也许我能帮上忙的。”枫叹气,眼神里满是不忍和悲哀。我就说过,枫是个天使。
“别逗了,你那儿可是高科技精密部门,头儿怎么可能把这种大街上捡来的人送过去呢,他没准儿还嫌那些把他们送来的人多事呢。没钱就没人帮的上忙,我这儿最近正好有床位,否则脑外科诊室的床还轮不到他躺呢。”
“你这张嘴啊,说话还这么刻薄,不了解你的人会以为你真的那么冷血呢。”虽然这么说,枫还是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咧嘴嘿嘿一笑:“别想这事了,头儿善心大发,决定这个新年放咱们3天假,有什么计划没有?”
“哎?真的吗?我刚知道呢,好久没放假了,在家里好好歇歇吧,看看书听听音乐睡睡懒觉就很幸福了。”
“真像你的作风啊,不过你是该多休息,看你脸色不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枫闻言一愣,纤长的手指拂上略显瘦削的脸“很明显吗?我近来总是莫名的觉得很累,大概有几个月了,有时早上起来还腰酸背痛的。”
“呵呵,晚上太过火了早上自然腰酸背痛了,让罗翼节制一点嘛。”我一脸坏笑的说。罗翼是枫的男朋友,开了个私人心理诊所,两人交往了快两年了,你可以说他豪爽、率直、大大咧咧、粗枝大叶,或是缺心眼(我常在枫面前这么损他),不过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去你的,我先去收拾东西了。”枫瞪我一眼,红着脸出去了。
二
下班了,我随意地走在充满新年喜洋洋气氛的街上,呼吸着微凉的清新空气,太好了,终于放假了,终于有3天不用闻消毒水的气味了,终于可以与那种冷冰冰的白色暂时隔离了。我喜欢我的职业,这可不代表我喜欢医院那个谋杀我嗅觉和色觉的地方。在街上闲逛到9点多,我啃着汉堡向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刚才商店里不停播放的流行歌曲。
拐进灯光有些暗淡的窄巷子,远远的看见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过来,长长的影子东倒西歪。我皱眉,是喝醉酒了吗?在就要擦肩而过的刹那,我意外的并没有闻到酒气,下一秒,那个人哐当一声倒下,其实声音没那么大,因为他正倒在我身上。
我措手不及倒在墙上,连忙抓住几乎瘫在我身上的人的肩膀,双手感到他突兀的肩胛骨棱角分明。将他拉开一段距离,昏暗的灯光下只能模糊的看出他似乎长的挺清秀,只是脸瘦的可怕,简直像一具蒙着面皮的骷髅,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打出的阴影在这样的光线下反而更加明显,我职业性的探他的呼吸,弱的似有还无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会断掉,这样的情况还能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真是不可思议。没有片刻的犹豫,我将他打横抱起来快步向家走去。他好像挺高的,这就更显得他瘦的离谱,抱着的感觉简直是轻飘飘的,像揽着一把骨头。
开门,开灯,将他小心的放在床上,一直昏迷的他竟然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很轻,却似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他身上有伤?我轻轻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瘦弱的几乎每根骨头都顶着皮肤的身体竟然很难找到一块完好的地方,青红、淤紫的大小伤口交错遍布,有的已经半愈合,有的还在渗血,两只手腕的伤口更是隐约露出白骨,与他苍白的几乎透明且没有一丝瑕疵与伤痕的脸相比,这满身的伤更显得恐怖诡异。时常拿着手术刀给人开颅的我鸡皮疙瘩立时站了起来,感觉寒意流窜。稳定情绪,我解开他的皮带,为他脱下裤子,一样的惨不忍睹,愈合的绽裂的伤口纵横交错,而且越接近大腿内侧伤口越密,越深。伸出无法抑制颤抖的指尖,我脱下了他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