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暎从他们的反应也猜出来了兄妹两人此去可能有点危险,不由眉头微蹙,主动道:“若真是那件事,你就说是我吧。”

蒋修却不同意:“你本就是帮的我,我可不兴搞过河拆桥。”他知道自己大不了挨顿家里教训,可谢暎和他们不同。

若让谢夫子晓得了,万一嫌他惹事,把他退回族里去了怎么办?

“你还要教娇娇写字呢。”蒋修说完,便牵着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去前院这短短的一路上,蒋修在心里已经反复思索了几回:除了这件事之外还可能是其他什么事?若当真是这件事,那这事是怎么暴露的?谁走漏的风声?

巷子里几乎每个人都掺了一手,按理谁也不可能自己卖自己呀。

他牵着蒋娇娇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他爹凉着声音说了句:“你把你妹妹带来做什么?”

蒋修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忽地看清了此时他爹爹面前站的是谁。

这一看清,他立刻心里头就凉了半截。

原来那皮帽少年不知怎地竟找来了照金巷,摸到了他家大门,还正撞上了他爹爹!这可真是扎扎实实的一状,告地他想挣扎都没得挣。

蒋娇娇主动道:“爹爹,我想来。”

蒋世泽还穿着外出的衣服,一看就是刚回家。

蒋修觉得那小子来得也太巧了,若早些时候他爹不在家里,这事他光是求小姑就能帮他盖下去,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挑的时间。

但这会子他已没工夫去计较这些了,只能识时务地选择了坦白:“爹,这人怎么说的?”

他虽然晓得受罚在所难免,但也得防着对方添油加醋。

蒋世泽不料他竟是这种反应,顿觉好气又好笑,可随之而来的却也有一丝新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