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一盏茶喝罢,然后看了眼窗外的日光,放下手中账本, 起身走到门外打算把屋檐下的花盆挪一挪。
玲儿从外堂进来,唤了她一声:“姑娘,南京那边又来了信。”
姚之如闻言, 直起身,拍了拍指尖染上的尘土, 然后伸手把信接了过来。
这不是沈约第一次给她写信。
从他去了南京后的第二年开始,他就会隔段时间写封信回来给她。每次的内容也都差不多,先问她和其他人好, 接着就是说他的近况,做了些什么有意义的事。
但他写得都不太长,最多的时候也不到两页纸笺,行文十分凝练,看得出是不想让读信的人失了耐性。
起初那些信都是送去的感通山,次年她还俗立户之后, 沈约又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便开始把信往绣舍这边送。
只是她看完一封烧一封, 从来没有回过。
姚之如展开信笺,发现这一次沈约写的内容有些不同。
信的末尾, 他不再只是像从前那样祝她安康,而是多添了句话,写着:“宋城晴光好, 汴京雨否?”
他用了疑问句来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