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我自己。”
“所以我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较着劲不敢有一点点的‘退步’,遇到事情就怕让自己失望,让沈家失望。”
“可我早就让自己失望透顶了,也让你、让大姐姐失望透顶。”
沈约流着泪说道:“我竟不知不觉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姚之如依然沉默着,没有回眸看他。
“我已经想过了,”沈约道,“等做完这件事,我就辞官……”
姚之如听到这里,忽然皱眉朝他看去:“沈子信,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沈约一顿,怔怔望着她。
“我们身为女子,连考科做官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要请愿还只能依靠蒋姑姑和娇娇她们官眷的身份才能得人重视,你姐姐若不是以死明志,她一个区区内宅娘子说的话哪里能引起这么大的影响?”姚之如愠怒地道,“你既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想着往后纠错重来,反倒想着辞官逃避,你这样和从前有什么区别?那时你觉得对不住沈家了,就放弃我,也不顾你自己的人格立场;如今你觉得对不住沈姐姐和我了,又觉得当官才是‘罪魁祸首’,想要丢掉前程来赎罪。”
“你今日若真是想明白了对做官没有兴趣,这些话我也不同你多说。但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沈约,别再做出一副身不由己,痛悔难当只能如此的哀苦模样了。我的日子得继续过,你的日子也一样得过。”
她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一辈子比丘尼,可不像你这么会认命!”
沈约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