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相信你。”姚之如毫不犹豫地说,“我们都信你。”
“但是子信,”她难掩焦心地劝道,“有些事是讲不了道理的,现在他们针对的根本不是你,只是要拿你当靶子。你要不先假意服个软,离了司农寺,我们谁也不依附,外调去做个小县官也成,你总能为国为民做些事的。但若是折在这里,你所有的努力和志向就都没了,这太不划算了。”
沈约看着她,皱起了眉。
“是我爹让你来说这些的?”他说,“之如,你不懂,别听他的。”
姚之如急地快哭了:“我们也不是让你去巴结亚相,你只要离开司农寺,不再为新法冲在前头,娇娇的姑夫也能帮你的!”
“谁要他帮我了?!”沈约一下子就上了火,“他自己本就是旧派,户部是他三司的下部,难道他不知道那些酒坊开来是做什么的?此时装什么好人!我沈子信既应了别人的诺,答应了要帮人做事,就要守信。这次我的确不走运,可我相信官家和大丞相,他们绝不会看着那些人这样张狂地践踏新法!”
姚之如愣愣地看着他。
沈约一番话发泄完了情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重了,他顿时有些内疚,于是又温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你发脾气。”
姚之如红着眼睛,忍了忍泪。
“如娘,”他说,“有劳你帮我给我爹回句话,就说孩儿名约,为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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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之如走进门的时候,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将她望着。
她心里本就已是十分难受,此时面对沈家众人的目光,她不由更感沉重。
“怎么样了?”沈庆宗催问着。
姚之如强忍着眼泪, 垂下眸,轻轻摇了摇头。
沈庆宗愣住了。
沈老太太更是着急地道:“他怎么会不答应呢?你到底是怎么同他说的啊?!你……”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忽然定住了, 跟着便直直地往后倒去。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