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先前是你赢了呢。

沈约道:“回去吧,不早了。”

蒋修心情愉悦了,回答也爽快,干脆地“嗯”了声,然后问谢暎:“要不你就在我家吃饭吧?不然温书还要来回跑。”

沈约和姚二郎这才知道原来谢暎做了蒋修的学伴。

“你怎么没邀我?”姚二郎诧异之余也大感不平。

谁知蒋修此时倒清明,直言不讳地道:“同你在一起哪有‘学’字,你不妨碍我才好。”

姚二郎被他堵住,于是又扯了沈约出来:“那你也没和沈二郎一起学啊。”

蒋修依然直言不讳地道:“那就得是我妨碍他了。”

姚二郎:“……你行。”

沈约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家的书斋既不可能让蒋修他们进来胡闹,而他也不可能去别人家里陪学。

比起与他人做学伴,他所受父兄教诲才是真正受益匪浅。

故而他也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几人打过招呼后,便出了学堂,坐上各家的马车朝照金巷行去。

刚走了没多远,蒋修就忽地掩袖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没事吧?”谢暎关心道。

蒋修摆摆手,吸了吸鼻子,说道:“没事。”

谢暎见他如此,下意识伸手想从怀里拿出什么来,然而顿了顿,却终是没有动作。

***

谢暎直接回了家。

谢夫子的寝屋里点着灯,他进去的时候,炕上早已支好了饭几,上面摆着碟莼菜笋和一道豆油煎豆腐,灯影下正冒着丝丝热气。

“叔祖,”他恭正地礼道,“我回来了。”

“来快坐下吃饭。”谢夫子笑呵呵地招呼着,说道,“这家店是我常光顾的,你也尝尝味道如何,往后你我两个都不擅长做饭的可是要与他们长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