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引起一片笑声。
陶宜停住了脚步。
张破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嘲笑了一句:“那也得你能考中才行啊,再说人家探花郎和蒋家小娘子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岂是别人能比的?那进士这么多,别人也没看中状元和榜眼啊!”
几个说闲话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干干笑笑,没再多言。
张破石把自己该传的话给传出去了,却见自家相公仍未挪动脚步,他不由有些奇怪,正要开口相问,就见陶宜回头朝自己看了过来。
“此处,是照金巷?”陶宜神情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与谢家结亲的……是我知道的那个蒋家?”
张破石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啊。您不是知道么?”那谢修注的请帖还是他给自己的呢。
陶宜无语。
谢暎的确是送了请帖来,可他并没有打开看,本是已决定好了要来的,所以他就直接交给了张破石,今日也就这么事不操心地被家里的马车给拉来了。
他甚至都没有问过谢家在何处,又怎会知道与谢暎结亲的是这个蒋家?!
要不是听见旁人提及“蒋照金”,他也不会觉得耳熟,更不会一想就想起了那是谁家的人。
忽然之间,所有的事情就都串了起来。
原来当日蒋黎说她侄女那个带病去参加省试的未婚夫,竟然就是谢暎。
可笑他之后还未曾在意。恰好这一个月他又很忙,去她那里几次也都匆匆,更多只是为了看看她。
两人谁都没提到过这次殿试的结果。
蒋黎的心思他此时也大概能猜到,她不主动提及,多半是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为了求他照拂自己人。
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陶宜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这时又有人认出了他。
“请问,可是陶相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