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害怕有用吗?”说着顿了顿,总觉得自己似乎从丫环眼中看到了某种叫做‘崇拜’的圣洁光芒。
还是角度看人的问题?她伸了个懒腰,再换了个姿势,才继续说道:“害怕不能改变什么,只有思考才能想出应对之策……任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所以就让他们算计啊,总要给一丝点机会,当然,前提是千万别拖得太久。”
喜儿听得有些心惊,“为……为什么?”
桐笙望着不远处的桌台,目光变得有些幽深。那一瞬间,她嘴角的笑意微凉,“因为晚了,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
不远处的桌台上,放着半盏油灯,跳跃的火苗渐渐微弱。喜儿很快也感觉到了,连忙起身去找拔子拔灯芯,并尽量忽略那瞬间让人发毛的凉凉气氛,而桐笙也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淡淡说了句“睡吧。”
……
第二天。
桐笙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后,让喜儿将那次特意嘱咐货郎带的东西拿出来。
喜儿看着那些东西,一直憋在心底的疑问更重。桐笙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挑眉道,“你有疑问?”
喜儿迟缓了一下,点点头,“是。”
桐笙微微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笑意,“那为什么不问?”
喜儿惶恐,诚恳,“小姐吩咐做的事,自然有小姐自己的理由,做奴婢的本就不该多问,小姐若说奴婢就认真听,小姐若不说奴婢就只管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桐笙心情不错的笑出声,“喜儿,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听我说理由嘛?有疑而不问,成功憋了那么久也是难得,不过我喜欢……因为我做事的确不喜欢别人问东问西,好了,来陪我放纸鸢吧!”
这下喜儿闻言,是真有些惶恐了,不过在小心翼翼观察到桐笙似乎并无不悦之后,“是,奴婢知道了。”庆幸自己能忍住没问的同时,她看着已经涂着纸鸢在小院里找方向要放飞的桐笙,心情实在有些难以言表。
早就过了放纸鸢的季节啊小姐。
这院子里面积也太小了飞不起来啊小姐。
最终不管是不是放纸鸢的季节,也不管院子里面积是不是太小不起来,桐笙心血来潮般要这想做了,喜儿只得莫名其妙的跟着瞎折腾起来。
天气晴朗,夏日有些炎炎。
好在时不时刮起一阵子东南风,树动影摇,桐笙举着纸鸢,让喜儿扯线在院子里试了几次,不是因为跑动距离太短而飞不起来,就是刚刚摇摇欲上就又被树梢勾上,连续用竹竿挑了几次后,喜儿已经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并不停的用手直扇凉风……
闹得动静有点大。
很快隔壁院子墙边的树叶里,鬼鬼崇崇踮脚踩上椅子的静荷师太冒出半个头悄悄看来。待看清楚主仆俩是在做什么后,愕然的露出一种正常人看到精神病的便秘表情:这对主仆是不是失心疯了?!
桐笙本就穿得清凉,拿着挑下来的纸鸢避到树荫下,倒是不怎么觉得累热,看了看庵堂建筑和风向后提议道,“出去放。”
说完后就拿着纸鸢出院左转,往庵堂竹林旁的空地而去。喜儿愣了愣,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只穿着白色亵衣、亵裤就出去的‘小姐’,回过神来后还是连忙回转屋拿着幕蓠才追出去。
然而桐笙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毕竟对于在21世纪生活过的她,这样的穿着也就跟休闲类的衬衣差不多,特别是将面前的衣摆打了个结,看起来竟是凭添了几分现代感的时尚的味道。
拿着纸鸢经过院门口时,不经意的抬眼与静荷师太一照面。后者盯着她穿着的那份那份愕然,让她有种想伸手接眼珠的冲动。不过后者反应也算快,很快露出虚伪的笑容迎出来问,“娘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