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还挺可怜的。
这个念头一起?,谢铉愣住了。
他自嘲一笑,他什么时候还会心疼别人了,江月凝中了迷香糊不清醒,难道他也糊涂了不成。
不在管身后还在小声抽泣的人,他吹灭碧纱橱的蜡烛,径直走了出去。
*
江月凝醒来的时候,就见夏星红着眼蹲在榻前,看起?来像是刚哭过?。
见她醒了,夏星立刻认错道:“夫人对不起?,昨天是奴婢制香的时候不小心把车钱子和菟丝子弄混了,才会差点害了夫人。”
说?着眼泪已经跟着掉了下来,今早世子的人在院中盘查谁动了夫人的香料,只说?昨夜夫人用了那香身子不适。
夏星这才想起?自己制的香惹出了祸,她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领了罚,挨了板子,这才忍着痛前来房中等着江月凝醒来认错。
幸而罚她的人念着她是夫人身边的人,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然她现在就该躺在床上,而不是还能在夫人的榻前等着夫人醒来赔罪。
看到江月凝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纱布,夏星便知道自己这回闯的祸不小,夫人纡尊降贵地教她制香的法子,想着等她日后出府了还能用它?来安身立命,没想到她一时粗心,导致害了夫人。
江月凝看出她挨了罚,只得叹了口气,道:“你也是无心之?失,日后做事细心点就是了,这一次便罚你三个月的月银,你身上也挨了罚,不宜伺候人,先下去吧。”
夏星还欲说?什么,却被冬枝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得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江月凝知道昨晚如果不是谢铉给了她解药,后果将不堪设想,那香的药效她在外祖父留下的书籍里见过?,没有解药的情况,只能阴阳和合,不然无解。
可解药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她诧异为何谢铉会有这样的解药。
一时不明?白他见自己中了迷香会这般生气。
蓦地她想起?之?前李妗同她说?过?的那件事。
大约当初的他就是被人陷害,昨晚才会那般生气。
大所?以他备有这样的解药。
等夏星离开?之?后,冬枝道:“夫人,世子给了奴婢这个,说?每日要给你涂上。”
冬枝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昨晚的事情她并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才犹豫着问道:“昨天晚上,夫人和世子之?间......”
闻言江月凝靠在床边叹了口气,缓缓道:“昨晚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闻了你点的香不对劲,后面?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其实她还记得自己想往谢铉身上扑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太过?让人难以启齿,幸好谢铉本来就厌恶这样的手段,她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
万一他真的如外头的人说?得那般不堪,半推半就......
幸好,到底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缠了几圈纱布的手腕上,指尖放在上面?轻轻抚了抚,问:“世子呢?”
昨晚的事情终归是她的疏忽,为了彻底打消他心里对她的怀疑,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同他解释一番。
江月凝下床,在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夫人!”冬枝上前扶住她,“夫人身上还未好,还是先缓一缓,世子已经出去了,等他回来夫人有什么事再找他说?也不迟。”
又出去了吗?
想起?昨日她才向婆母保证自己会好好规劝谢铉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
还有昨晚的事情她也需要同他解释,以他的性子,万一他觉得是她故意指使?自己的丫鬟给自己点迷香,那她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