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后,他道?:“娘那边......”
“世子不用担心,妾身已经同婆母说了你这几天染了风寒需要卧床休息,还有太常寺那边,妾身也?让青竹去给世子告假,太子殿下大约是知道?了你受伤的事情,所以?直接给你批了假。”
她做事一向?妥帖,谢铉听完她的话才放下心来。
谢铉是后背受伤,所以?一直都趴着?,江月凝端了药来喂他,见他眼也?不眨地喝下那药,她突然问:“这药苦吗?”
这药光是闻着?都苦的不行,也?难为谢铉能够面色不改地全部喝下。
“习惯了,以?前受了一次重伤,喝了一年的药,那药比这个苦多?了。”他提到当年受重伤的事情,说得风轻云淡。
江月凝眼中又?蓄起了眼泪,她收拾好药碗,瓮声瓮气道?:“钱姑娘说你身上的药一天换三次,我?去给你拿药替你换。”
说罢她忙走到屏风另一边的柜子前,然而站定之后,眼泪又?没忍住往下掉,她不想让谢铉知道?她又?哭了,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到底是把剩下的眼泪全部都逼了回去。
站在柜子前良久,情绪终于好了许多?。
想到她一会儿还要给谢铉上药,她忙在柜子里翻了起来,她没问谢铉那些伤药素日里都放在哪里,只能自己逐个格子翻找。
然而在打开?一个装了各种玉佩的格子时,她怔在了原地,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翡翠兔子上,久久没有移开?。
良久,她拿起玉兔放在眼前端详,看见兔子尾巴上的一个小墨点?后,确定了这正是当年从她身上解下的那一个。
她手中紧紧握着?玉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寻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在身边!
情绪起伏过大,她一时觉得头晕目眩,半晌之后才慢慢缓了过来。
蓦地她想起他胸膛上的旧伤,以?及他说他曾经因为受了重伤而喝了一年药的事。
她把玉兔小心翼翼放回了暗格中,颤抖着?手重新翻找到了伤药。
等她回去的时候,见谢铉正趴在床上,看着?地板出神。
“世子说曾经受过伤,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在哪受伤的?”即便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可仍旧带着?轻颤。
谢铉想着?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也?无妨,便道?:“五年前的峪城,你大约也?知道?的,那一年回鹘军破了峪城的城门,而我?正好也?在。”
他的话音才落,就?看见江月凝手中拿着?伤药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