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斐回来了,不仅活着回来,还是健全地回来!不是说他失明了吗,失明之人能有这样肃杀可怖的眼神吗!
他已经不是储君了,不知京中发生了什么,也没听说陛下复他储君之位,可这些将士仍一口一个殿帅殿帅地喊他,显然温斐是不是储君,十二洲铁骑根本无一在乎。高虎这才意识到,在这些将士心中,殿帅温斐的地位是连康宣帝都比不上的!
温斐抽刀在手,冰冷的战刀悬架在高虎脖子上,漠然道:“你可有话要说?”
高虎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凄厉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是陛下钦点的主帅论军职我比你高!你不能杀……”
他话还没说完,温斐一刀下去,高虎的头颅便高高飞起,血泉涌出,尸身头颅扑通栽进雪中。
温斐收回战刀眸色冰冷地缓缓道:“钉于城门示众三日。”
“遵命!”立刻有人将高虎的尸首拖下去,马不停蹄地钉在城门上,对深受其害的将士和百姓聊表慰藉。
边关百姓见惯了尸首横飞的血腥战场,根本不会被一具尸体吓到,尤其死的还是倒行逆施的高虎,殿帅一来就将他砍了简直是大快人心,也顾不得外边的彻骨寒风,无数百姓涌到城墙下冲高虎的尸体吐一口口水,以表厌恶之情,更忍不住高呼殿帅英明。
之前不知道殿帅会回来,见天冷得这么早,连百姓都知道今年一定会发生重大战事,主帅高虎还天天搂着美娇娘在城中寻欢作乐,不少百姓都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难,做个难民也比被九俪蛮夷煮了吃要好。
现在可放心了,殿帅回来了,生死存亡有了依托,还逃什么逃,只要有殿帅在九俪人连城门都摸不到!
温斐将高虎一刀砍了时,秦淼并未注意到他那边,而是仰着头,静静看着一只不断在天穹盘旋的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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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温斐擦净战刀走到他身边,抬手试了一下他脸颊的温度,觉得有些凉意,便招手让副将拿了件大氅来披在他肩上。
几位将军也都打量起秦淼来,见他一副靡颜腻理的模样定是京中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却又和骄奢淫逸的公子哥大不相同,同殿帅站在一起时竟丝毫不受殿帅一身锋芒所压制,显然不是池中物,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看那只鹰。”秦淼还仰着头,淡淡道:“它足足在上头盘旋了二三十圈,周围也没什么猎物,你猜它在干什么?”
“兴许是在刺探军情。”温斐跟秦淼在一起久了,对那些玄怪之事也有了个底。
秦淼偏头冲他一笑,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处去。
温斐一抬手,立刻有人取来一把重弓奉给他。
当他箭在弦上弓拉满月时,那只鹰隼竟也真的察觉到了,扇翼急转向北方猛冲准备遁逃。几位将军吃惊不已,那鹰隼竟然真的有问题。
然而鹰隼再快也快不过温斐的箭,一支冷箭破空而发,天穹的鹰隼发出一声凄厉嘶鸣后,遥遥坠下。
一名将军快马跑去将被箭矢贯穿的鹰隼捡回来,捧到温斐面前。它被一箭射穿胸腔,还没死透,却毫无动物应有的反应,不挣扎不抽搐,两眼似覆上了一层灰色薄膜,雾蒙蒙的,不是正常的鹰眼。
“殿帅,这鹰有什么问题吗?”
“鹰眼怎么这个样子,是有病吗?”
将军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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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斐还没说话,秦淼淡淡道:“通灵者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灵从鹰身上撤去,鹰中箭,通灵者也同样负伤,兴许是昏迷了。”
京中的事还没传到溯洲来,浴血沙场的将军们多数是不信这些神鬼道道的,闻言皆有些或不悦或狐疑地看了秦淼一眼,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