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吊得老高。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刀竟然都已经放下了。
秦淼往前跑了两步,一头扎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劲腰。
温斐大惊,自己竟然疏于防备至此,这人手里要是有刀,恐怕早就成功一刀扎进他心口了!
他想将秦淼推开,一手落在他肩上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后却一丝力气都用不上,只能任他缠在自己身上。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温斐看不见秦淼的咬牙切齿,但能听得出他声音里染上的一丝狠劲儿。
“中了一支毒箭。”温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冷硬,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来。
“下手的人找到了吗?”秦淼又问他。
温斐轻轻摇头,“没有,当时太乱了,无从查起。”
“我来查,一定把那人的眼睛挖出来给你!”秦淼阴测测地说,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打磨得冷硬尖锐。
温斐把刀放在桌上,摸摸怀里比他矮了一头的小少年,默默量了一下他的个头,唇边忍不住漫上一抹轻笑,“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牵扯进来。”
秦淼不高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松开温斐,强势地将他摁在椅子上,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他遮眼的黑绸,刚刚还冷硬肃杀的声色忽然软得冒泡,透着一股浓浓的心疼,“我可以解开看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斐迟疑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秦淼环着他的后颈将手探向他脑后,解开了这条黑绸。
一双被鸦翅般浓密纤长的羽睫簇拥着的墨黑眸子映入眼帘,如水中蒙上细沙的曜石,没有一丝光华,却丝毫不减这张脸孔的俊美,靡丽得如一抹画中的风景。不知是不是毒入心脉,他眼中的巩膜上生出几颗小小的红点,将这副靡颜腻理衬得有些妖异。
秦淼的手都在发抖,紊乱地问道:“你中毒多久了?”
“已有七月。”温斐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下意识地微微偏头,想避开秦淼的视线。
“毒清了吗?”秦淼呼吸急促,五指紧紧攥在一起。
温斐不疾不徐,似是已经不太在意了,轻笑一声道:“寻遍名医,无人可解。”
秦淼牙都快咬碎了,也就是说,他被那一支毒箭生生折磨了七个月……
“痛吗?”秦淼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血在温斐掌心慢而细致地画起了一道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