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心脏上的魔法阵，沙媞莉亚虽然有办法解决。但是那些手段都是成为序者后学到的，都被封住，禁用了。

所以目前也只能维持这样，等她找到其他解决的办法再说。

情绪消除之后，诺瓦的脸色明显好了起来。

不再皱着眉头，睡姿也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

沙媞莉亚把被子给他盖回去。

丢斯虽然不知道沙媞莉亚做了什么，但是对于诺瓦明显好起来的情况，他还是看的明白的。

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沙媞莉亚拿了个坐垫坐了下来，和丢斯一起守着诺瓦。

忽然，丢斯开口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沙媞莉亚看着他表情严肃，对于他的问题是什么，也大概了解了。

沙媞莉亚看了一眼躺着的诺瓦，语焉不详地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了解的那么透彻，有些事情糊涂些，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丢斯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沙媞莉亚的意思，但是他却不这么想，“有些事情一旦糊涂，只会让更多人收到伤害。”

“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那么你希望怎么做呢？”

“现在的他活的很自由，不是吗？”

“还是说你希望他变回以前的他？”

“他能够背负那些痛苦吗？”

“丢斯，你能替他做这个决定吗？”

沙媞莉亚平静地提出了疑问，问的丢斯哑口无言。

没有人比他了解，诺瓦过去背负的痛苦，再加上两年前为了他死去的夥伴们。

那些逝去的生命的重量，一旦想起，诺瓦真的能够承受这种痛苦吗？

还能像现在这样，活的那般肆意和自由吗？

丢斯不知道。

他喜欢现在的诺瓦，笑的没有阴霾，没有痛苦。

可是那些被诺瓦遗忘的过去，被抛下的人，他真的舍得嘛？！

丢斯沉默了。

当他猜到诺瓦是那个人的时候，他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纠结。

是要和诺瓦坦白一切，让他活在痛苦中，还是就让他这样活着，陪着他建立新的记忆，将痛苦的过去彻底遗忘？！

无论是哪一种，对诺瓦都是一种伤害。

沙媞莉亚将丢斯的纠结看在了眼里，其实她早就对诺瓦说过，不会阻止他探寻过去。

所以即便丢斯要对诺瓦坦白，她也不会阻拦。

只是她到底对诺瓦有几分姐弟之情，不忍看到诺瓦因为知晓过去而痛苦。

所以希望丢斯能够考虑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诺瓦最好的。

……

将军府外面，路飞几人都很安静，没有人讲话。

自从路飞在看见诺瓦为了救他，被四皇凯多一拳重伤的时候，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声‘艾斯’之后，有些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就拿草帽团来说，他们太了解自已的船长了，绝不会把不相干的人认成‘艾斯’的，即便诺瓦和艾斯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像，但是也绝不可能。

即便所有人都有可能弄混他们，但是兄弟不会，至少路飞不会。

路飞他，在某个方面有着比野兽还要敏锐的直觉。

但是路飞就是喊了，而且事后他们问起来的时候还一脸平静地否认了这件事。

可是草帽一伙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又怎么看不出来路飞平静之下隐藏的恐慌呢。

没错，就是恐慌。

就好像艾斯没死这件事是什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