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两只手捏成拳头放在耳边,有时会在睡梦中努努嘴巴,睡得很是香甜。
直到姚黄来叫了,卫琼枝才起身,回到了浮影阁中。
三日后,春光明媚,惠风和畅,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
江恪来得殷勤,一大早便来庆王府里等着卫琼枝,等卫琼枝穿戴打扮完他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在那里东逛西逛的,但见了卫琼枝却没说什么,只将她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今日她底下是一条缃色百蝶穿花织金裙,雪青色广袖外衫,里面是一件石榴红缂丝抹胸,因这几日的日头已经和暖起来,但到底春寒料峭,又披了一件织金披风来挡风,头上虽除了一个缕金囊发冠之外只簪了两朵几可乱真的绢花,但只这一个冠子便已让人挪不开眼。
平日里卫琼枝是不听他这一套的,但今日她倒是颇费了心思打扮,听在心里很是熨帖。
看见魏紫手上捧着一盆金钱绿萼梅,江恪问道:“怎么是这个?”
“金钱绿萼梅不好看吗?”卫琼枝道,“我觉得很好看,也很名贵。”
花有贵贱,但其实在卫琼枝眼中并无分别,都是精心养出来的花,她全都喜欢。
这次莳花宴她本来也不是抱着出风头的目的去的,只是为了开开眼界,没必要较着劲和别人去比个高低,所以拿这株金钱绿萼梅就足够了,又不会丢了王府的面子。再者便是并蒂的姚黄魏紫她曾在荣襄侯府养过,虽不能肯定别的地方一定没有,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拿出来好。
江恪笑道:“没有,金钱绿萼梅也很好,只是不拿并蒂牡丹倒是可惜了。”说完便也不再提了,没有强迫卫琼枝的意思。
江恪抢在姚黄魏紫之前向卫琼枝伸了手,卫琼枝稍一犹豫,便也搭了他的手上了马车。
江恪又在马车外道:“莳花宴只有女眷才能参加,我去了也会被赶出来,就先走一步了。”
卫琼枝失笑,原来他大早上过来就为了送她出家门,真是诡计多端。
江恪离开后,卫琼枝这边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朝着莳花宴的地点而去。
今日天气好,路上的人也多,特别是去郊外踏青的,而莳花宴也在京郊,卫琼枝跟着出城的队伍也只得前进缓慢。
路上的人看见是庆王府的车马,倒也不敢抢道,能避就远远避开。
快要到城门时,却与进城的一支队伍撞上了。
对方迎面而来,或许是以为卫琼枝这边会让他们,竟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的速度,而庆王府从不让道,两边的队伍一对上,便都只能立即停下,堪堪最前头开路的几个就要撞得结结实实的。
就连坐在马车里的卫琼枝也跟着马车的突然停下往前扑去,幸好被人扶住。
一时两边竟都没有动静,停下之后谁都不肯让谁。
按着卫琼枝的为人,让让也就让让,是一点都不打紧的事,但她如今是庆王的长女,在外行事便不可过于畏缩,给父母和王府丢脸。
庆王府从不让道,所以庆王府这边不动如山。
这时后面马车上的仆妇苦着脸来报:“小的该死,方才突然停下的时候抱着金钱绿萼梅的小丫鬟没坐稳,连人带花跌了,花也摔了。”
卫琼枝听了没怪他们,却一下子苦恼起来,准备好的花不小心给摔了,可她都递了帖子说会赴宴,这会儿突然说不去倒不好了。
姚黄见状道:“不如赶紧让人回府去取了并蒂牡丹过来。”
卫琼枝想了想,也只能答应了。
她那里花虽多,但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要不就是够特别但是不名贵,眼下能拿去莳花宴上的也只有并蒂牡丹最适合,若随便应付了事,倒是会让人背地里笑上不了台面。
卫琼枝连忙使人去取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