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警惕地问道。
方才还扶着卫琼枝的丫鬟已经紧紧把她的双手手腕按住。
“是这样的,查出来那天的酒原是夫人给你和世子备下的,只是你没弄清楚,这才不小心害了玉蕊,”孙氏说着也有不忍之色,然后还是狠下心肠继续道,“老夫人的意思你虽不是故意的,但却闯了祸,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地,须给你长长记性,所以要罚你。”
卫琼枝听完之后怔怔地,孙氏知道她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有懂,倒没有先动手。
许久之后,卫琼枝才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原来赵氏不是故意要害玉蕊,那酒竟是给她和裴衍舟的?
可当时张妈妈吩咐厨下那个婆子时,她也是在场的,明明只说了送进去给裴衍舟,裴衍舟不能喝酒,酒自然是玉蕊的。
卫琼枝突然觉得好笑。
昨夜裴衍舟放她出来,她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自己终于洗清冤屈了,虽然不能被放回家了,但心底里是畅快的。
如今看来,她还是逃不过。
她已经想出证据救了自己一回,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远远没有赵氏重要,卫琼枝是明白的。
卫琼枝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嘴唇,问道:“是不是又要把我打发出去了?”
能出去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孙氏却笑道:“姑娘不要急,这只是不小心出的错,玉蕊早晚都要配人的,怎么会为了她而赶姑娘走呢?老夫人说了,让姑娘跪一跪碎瓦片姑娘也不用害怕,本来也不至于如此,掌嘴也就是了,但姑娘是初来乍到,规矩还没学好,老夫人也是为了姑娘好,让姑娘有个教训,以后才能记在心里,少犯错误。”
孙氏的话说得圆滑妥帖,卫琼枝也无法再说出什么。
日头微微有些灼热,她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见她没有争辩更没有挣扎,原先捆着她的丫鬟将她放了开来,孙氏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又见她手上都是劳作过后的泥,便拿出柔细的绢帕给她擦拭干净。
卫琼枝解下身上的围裳,道:“就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