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巧珍那时已怀胎五月,她父亲满门抄斩,萧府涤荡,他虽恳求过九叔恕她一命,但萧云彰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禀性,更况他很早就死了。
就算巧珍保住性命,她一个戴罪之身,孤儿寡母又是怎样地艰难度日,愈想愈骇,满额惊出冷汗。
徐巧珍其实在他进来时已经醒转,愤他这些日有了新人忘旧人,只是躺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待要看他做甚麽,过去许久也未有动静,心中正暗自猜疑,忽觉榻边一松,他似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连忙翻身坐起来,抬手撩着耳边鬓发,目中含怨地瞅他,幽幽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吃盏茶,天热的很。”萧旻去桌边执壶斟茶,连吃了两盏,再倒了一盏端来递给徐巧珍,徐巧珍微愣,接过茶吃着,一面奇怪地问:“爷怎麽了?可不像平日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