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秘接着说:“泳池解围之后,盏盏苦恼了好久,秦先生的一件外套二三十万,留着不合适,她花了相当于小半个月生活费的钱拿外套洗干净了,却不知道怎么联系秦先生,只能一直搁手里。至此,两人没什么联系了。

“秦先生还是高高在上的秦先生,盏盏的处境却越来越不好。得罪大佬之前,她还能跑跑龙套,从经纪人那出来,连龙套机会都没了,那个时候真的很难。

“演不了戏她就去站各种展会,车展、画展、古董展,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一站一天,晚上脚肿得拖鞋都穿不进去,仍然逃不过性骚扰。

“有一次从展会出来,她被一个老男人拖进了车里差点被强暴,挣扎时,抓坏了对方的眼睛。那混蛋有权有势,没人愿意得罪他,能证明盏盏是自卫的监控消失了,对方一口咬死是盏盏先勾引了他的,价钱没谈拢,反口咬他强奸。

“而且,他除了要盏盏坐牢、要赔钱……那混蛋还要盏盏……”董秘秘犹豫了一番,实在说不出口,“舔他的菊花。”

汪悬光微微皱眉。

这件事她一无所知。

董秘秘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盏盏总说她是姐姐,你是妹妹,你一个孤苦伶仃地在国外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能一直靠着妹妹养活。”

汪悬光神色没什么变化。

阿姐对她,向来报喜不报忧。

而她对阿姐,喜忧都不报。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盏盏找了秦先生。”

“怎么找到的?”汪悬光问。

“盏盏的室友,”董秘秘顿了顿,“……下海了。”

她点了点头,昨夜秦销也说过。

“但室友人微言轻,够不着秦先生。只知道秦先生的女朋友是建筑师,在三环上的设计院上班,有时候秦先生会去接女朋友下班。”

茫茫人海,守株待兔。

汪悬光知道阿姐是个极度要强的人,只允许别人欠她的,不允许她欠别人的。向生平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求助,不像阿姐能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