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可以,天赋也还行。前两年唱了一部连续剧的片尾曲。她的唱功在业余水平里算是不错的,在专业歌手面前就相形见绌了。再加上她一直是黑红,路人缘很不好。网友用她的歌做了许多恶搞视频,那阵子铺天盖地都是嘲笑。
“一般来讲,人被打击了,就不唱了。可是我的小夜莺不许经纪公司发律师函,自己玩梗转发恶搞视频,还找了声乐老师学系统地唱歌,主动要求唱下一部戏的主题曲。”
秦销转过脸,望着汪悬光。窗外昏暗的灯光,映得他的侧脸冷峻锋利:“不认输,很可爱。”
“……”
汪悬光始终没吭声。
要不是她的手还被秦销握在手里,这男人简直像个没话找话,努力讨好女朋友妹妹的“好姐夫”。
秦销的手掌温暖干燥,握着她的力度也不轻不重。
算上今夜,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不论是冷清的医院走廊,还是淫乱泳池派对,哪怕她砸窗玻璃把秦销砸得鲜血淋漓,这个男人始终举止得体,耐心温和。
甚至他周身还有种并不违和的清心寡欲刚才在长椅上的亲密接触,汪悬光没感觉他有多享受,更像他故意安排的考验。
人类物种具有多样性。
街头人来人往,谁也不知道擦肩而过的这张人皮下,藏着怎样的禽兽心。
迈巴赫驶进别墅区,从车道进门的这几步路,秦销依然很绅士地让汪悬光走在前面,一直到她开门、进电梯,再到站在三楼的玄关上,秦销还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汪悬光站在挂壁衣柜前一粒一粒地解开风衣扣子,转过身仰起冷淡的脸:“秦先生要留下验货?还是再见,晚安?”
玄关灯光暧昧昏黄,秦销眼睛荡漾着些许笑意。他略一俯身,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上,低声问:“我的宝贝着急了吗?”
汪悬光懒得跟他调情,只是仰着脸看他,眼中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
派对上气味混杂,车里有空调口吹出来的香风,此刻终于只剩他们俩人独处,她才注意到秦销的衣襟间除了淡淡的酒精味,还有一股黑雪松的芳香。
“我是个传统的男人,”秦销的眼睛向下一扫,用指尖勾了勾汪悬光肩上的吊带,“喜欢一步一步来。”
说完,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背,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起先是嘴唇辗转,轻柔触碰,接着用舌尖顶开了她的唇缝,含住她的下唇温柔地吸吮。
那温热的手心沿着汪悬光的脊椎来回摩挲,引起一阵阵颤栗。
她不动声色地放松身体,好似借这个动作压制生理性的厌恶,紧接着双臂缠上秦销的脖颈,舌尖主动迎上去。
温柔缱绻的立刻变成了充满性暗示的舌吻。亲吻的水声与难耐的呻吟交织到一处,室内温度一点点升高。
许久后,两人微微分开。
秦销意犹未尽地抱着汪悬光,额头轻轻抵着。
“你比你姐姐好亲,”他低声笑着,“这么多年,她还是僵硬,在床上也如此。”
男人的嗓音因情欲变得沙哑,挺拔的鼻尖反复摩挲着她的鼻梁,动作亲昵得仿佛带着无限爱意似的。
只是不知这份虚情假意,是对妹妹的赞赏,还是对姐姐的怀念。
“说得好像你很会亲一样,”汪悬光不屑道,“你是我见过的吻技最差的。”
秦销拉开两人距离,一挑眉梢:“哦?经验不少?”
“还可以吧,每周五晚上去酒吧找乐子,一年五十二个星期,去掉经期和最忙的项目周期……”
她漠然抬起眼,锋利的视线迎上微笑着的男人:
“也就……睡过一二百个吧。”